去往主峰的路上, 两人皆沉默无言。
沈清澜不想气氛这样僵持下去,遂主动问道:“留在槐安村的那些弟子可都已经回来了?”
君卿颔首道:“昨日他们已经回宗了,槐安村的问题也都解决了。”
“商衡呢, 可有问出什么?”
虽说他不是什么主要角色,但她总觉得那个玄衣人不简单。
她曾一度怀疑过那玄衣男子是魔尊, 可是他和原文中的魔尊似乎又有些不大一样,这让她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对了, 那人曾给过商衡一种药, 说是不论修为高低,服药之人都会沦为傀儡。”
想起那瓶药, 沈清澜有些不安,她问道:“商衡可有交代那药的事?”
若那药还在商衡手中倒也罢了,左右他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可若是那药落到心怀不轨之人手中…沈清澜越想越坐不住, 恨不得立即去找商衡问清楚他把药放哪儿了。
谁知君卿却说道:“商衡死了, 那人在他心口留下了魔种, 一旦商衡体内的秽气被净化,魔种就会要了他的命。”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那魔种放在他身上也算是一种保护,只要有魔种在,那人感应到异常, 便可随时出现。这也是为何你入侵商衡记忆时,他会发现你存在,并且还能同你交手的原因。”
“至于你说的药...怕是找不到了。商衡的住处前几日失火,所有一切皆已化作灰。”
想起自己询问那两名杂役弟子时, 他们曾说过,失火前怀章曾去过商衡住处的事,之后商衡的住处就起了火。君卿皱了皱眉, 觉得这火着的有些微妙。
沈清澜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更不踏实了。她决心最近这段时间都看好他,以防那俩渣渣动什么歪心思。
......
两人心思各异的来到洗剑池时,谁知恰巧遇到宋臻在和赵无暇站在不远处的竹林,像是在说些什么。
他们见到君卿时,双手交叠行礼:“师兄。”
君卿下意识蹙眉,问道:“最近几日其他仙门来访,你一人不在前面接待贵客,为何都聚于此地?”
赵无暇刚想开口,宋臻却抢先说道:“这不最近事比较多,刚好有些事想请教请教,这才把人叫过来了问一问。”
君卿环顾四周,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提点道:“下次再有事相商,可以换个地方。”他认真提出建议。
“明白,我们这就走。”
瞥了眼漂在师兄身边的清霜,宋臻了然一笑,当即拉着赵无暇转身离开。
赵无暇一头雾水,神色茫然:“为何突然要走,先前不是说有要事同君师兄商议?”
宋臻用看‘朽木’的眼神望着她,恨铁不成钢道:“你没看到清霜就在旁边吗?大师兄难得多了几分人气儿,我们做师弟师妹的自然不能碍眼,扰了师兄兴致。”
赵无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抬眸问道:“所以,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宋臻神情一滞,清了清嗓子试探道:“听闻这次天蓬山大弟子和神来阁阁主之子都有意求娶你为道侣,这事你是怎么想?”
赵无暇颇感意外:“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记错的话,大师兄好似只同她说起过,包括君师兄都不知道这件事。他一个时常躲懒的人,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儿来了?赵无暇百思不得其解。
向来一副慵懒模样的宋臻难得姿态强硬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先告诉我这事你怎么想,莫不是你真想从他们当中挑一个?”
赵无暇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能怎么想?先前我就已经和大师兄说过,我不会离开天衍宗。大师兄已经答应替我回绝此事。”
听她这么说,宋臻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恢复成先前懒洋洋又气人的语调:“听你这意思,莫不是要一直留在师门?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