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芝兰在迈入练气二层后, 身上的力量已经堪比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了。
像她爹这样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男人,她甚至不需要怎么使劲,就将他连人带椅子推到了一旁去。
冯芝兰的爹娘都愣住了。
她爹还想站起来继续打她们娘俩,但这次他举起的拳头就有些犹疑了。
冯芝兰轻轻松松接下这虚软无力的一拳, 单手就将她爹的胳膊扭到了身后, 牢牢的压制住了他。
她爹不可置信的看着曾经任打任骂的女儿,眼中既有迷茫, 也有慌张。
.............这赔钱货, 何时竟有了这样的力气?而且她似乎还生出了反骨, 如今都敢对他这个老子出手了,那他以后.........想起自己曾经对妻女的打骂,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冯芝兰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爹眼里的恐惧。
原来,他只是这样一个虚张声势的人。
曾经冯芝兰觉得他是这世上最残暴最凶残最可怕的人, 可如今,他却被她反拧着手跌坐在地上,看向她的眼神里全是惶恐,甚至连愤怒都被盖了过去。
冯芝兰的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去拉她:“芝兰!!你在做什么!!他是你爹啊!!”
冯芝兰看了一眼自己暴虐的爹和懦弱的娘,她忽然觉得很想笑。冯芝兰笑了起来,她爹娘都惊恐的看着她流着泪的肆意大笑, 话都不敢说了。
她爹用另一只手拽住了她娘,罕见的放缓了声音问道:“她娘.........娃, 她是不是, 是不是疯了.........?”
她娘脸上的青紫还未散去,在这种时候, 她竟然还因为丈夫难得的和颜悦色而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她双手握住丈夫的手:“.........也许是中邪了,我再多绣些帕子,明日你少喝几口酒, 给芝兰找个驱邪的师傅来看看吧?”
她爹连忙点头:“我省得了!明日我不去吃酒了,把铜钱拿去给她请法师来!”
冯芝兰笑罢,自己抬手擦去眼泪,开口道:“我没疯,也没中邪。你们还不知道吧?神尊又赐下了恩泽,天下善女子都可习仙法,从此她们都能拥有和男人一样的力量。”
她放开她爹,随手拿起一个破旧的椅子,两根指头轻轻一捏,便将一条椅子腿生生捏断了。
冯芝兰:“看见了吗?就像这样。”
她站在堂中,以俯视的角度看着跌坐在地上抱成一团满眼恐惧的爹娘,只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讽刺:“爹,以后你若是再打我娘,就不要怪我不孝了。”
她娘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冯芝兰打断了:“娘,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再挨打,但你也不许天天说什么‘谁家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忍忍就好了’这样的话。”
冯芝兰的爹嗫嚅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赔,芝,芝兰啊,你是说,你现在学会了仙法?”
冯芝兰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
若是以前,她敢有这样的态度,她爹早就拳脚相加了,但现在,他只是缩了缩脖子,小声的答道:“嗯........我省得了,不是中邪了就好,你..........我以后不打你们娘俩就是了。”
冯芝兰拉起她娘,她娘又转身去拉她爹。冯芝兰看得心头火起,转身去做绣品了。
现在她爹不敢再打她们了,她盯紧些,以后说不定吃酒赌钱逛楼子也不敢了。没了这样一座大山压着,她日后多做些绣品拿去卖钱存起来,这个破败的家还能再坚持坚持。
冯芝兰呼出了一口气,原来拥有力量竟是这样畅快一件事。
亲手将曾经最最恐惧的人打倒后,冯芝兰就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浑身都松快了起来。
她想好了,以后攒多点钱,她要每日都去蓬莱神殿投钱叩谢神恩。神侍大人说这仙法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