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去错了部门,若是一直留在刑部,也不会出这些事了。”
胤禛微微颔首:“确实可惜,不过日后他未必不能重返仕途。”
“哦,怎么说,可是有什么消息?”叶林来了兴趣,将奶酪抱在怀里,坐直了些。
胤禛调整了一下鱼竿,望着那几尾快活的游鱼,眼神幽深:“前些日子九卿会审中的两位满人大臣位置有了变动,一个高升,一个平调,是从……改任……”
“?”叶林想了想,没明白,一脸问号的回望过去,高升?不是挺好的吗?平调?这也经常有呀,啥意思?
胤禛知道他对朝堂的官职体系里面的门道并不很懂,说具体职位恐怕也听不明白,便解释道:“高升的那位是明升暗降,从实权位置变成了虚职,平调的那个,品级没变,权力却大不如前。”
叶林明白过来:“皇上这是觉得当时满大臣一致定罪立斩,是这两位在背后推动,所以才贬了他们的官?”他双眼发亮:“这说明皇上心里还是相信陈大人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当时不处理,到如今案子都结了才开始收拾这些人?”
胤禛摇了摇头:“当时皇阿玛召集九卿会审,参与官员之间的品级并无太大差异。”
叶林眼珠一转:“也就是说这里面的大臣,并没有哪一人权威大到能令其他人听从。”
“对,不仅如此,人选还覆盖了满汉、司、督查等各个部门。目的就是多掺些沙子,才能使最终判决不会有所偏颇。”如此,才能叫九卿会审,才能得到一个客观的结论。
叶林脑袋上挂了个问号,皇上的考虑的确实周全,但结果却……?“如此安排,虽然没有成为哪一方的一言堂,可最终却是满人大臣和汉人大臣之间泾渭分明的对立,这还真有些奇怪了。”
胤禛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声音低沉,暗藏锋芒:“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若以正常论,不该有这样的对立才是。皇阿玛当时将这案子结了,案子过去事情沉淀才开始有所动作,恐怕这里面的事比我当时想的还深。”
对于这些权谋之事,叶林早已认清自己就是个小白,跟在胤禛身边掌握一手数据,却还是连众人的招数都看不懂,他也不指望某天醒来就突然顿悟,成为了胤禛这样的高阶大师,所以干脆摆烂。
“抄作业”难道不香吗?他两眼放光的拽拽胤禛的袖子,一脸讨好谄媚的给他奉茶:“禛兄,禛先生,快给我讲讲呗?”
胤禛唇角含笑,接过来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这才道:“这案子只有两种可能,要不是陈大人真的受贿,要不是遭别人陷害,而从当时搁置刑部判处有罪绞刑的决议,召议政大臣、九卿詹事科赴刑部会审的旨意来说,皇阿玛是倾向于信任陈大人的。也就是说这案子背后恐怕有问题,而会审却迟迟无法达成一致的决议,就说明其中问题很大。”
“对!有人诬陷了陈大人,因为陈大人不愿意听他们的话,帮他们办事!”
“咳,咳,咳!”胤禛呛咳出声,看向叶林,见他一脸茫然的回望过来,小心翼翼缩回举在空中的手:“怎,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胤禛不仅扶额叹息一声,无奈的解释到:“栽赃陷害或许只是陈大人吏部的同僚,这在皇阿玛眼里不过是芝麻大点儿的事。我说的问题是,下都察院察议将他革职,交刑部拘讯,定罪论绞,这就不对了。
就算真有罪,陈大人自己也曾在刑部任职,办过几个大案奇案,名声极大,在刑部就没几个同僚好友?又同僚帮着怎么还会让他判的这么重?”
是啊,秦桧还有两好友呢,更何况陈大人在刑部那么出名,怎么可能没有人帮他?没有人替他说话?这判决比正常还重就多,确实不合理!
胤禛手指在茶杯上轻点:“其次,他本就是一个判案的好手,若真要受贿,也不可能让人抓住这么明显的把柄。”
“嗯,有道理!”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