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这十大商帮旗下,定会有许多商会主动在他们名下的土地上种植新粮。
新粮推广按计划稳步进行,没什么可担忧的,让叶林心情有些沉重的,是胤禛带来的一则消息,确切的说,这消息的来源应该是八贝勒胤禩。
八贝勒府和四贝勒府虽然做了多年邻居,但两家来往却称不上多。
毕竟两人所属立场阵营不同,自然不好一处说话,更何况比起八贝勒的长袖善舞,四贝勒就太过清高了些,他看不上的人和事,便也懒得俯身去与他们相交,这脾气不但外人知道,他这些兄弟们更是熟知,庄子上游玩消遣、府里府外闲扯磕牙自然不会特意请他。
是以这日收到八贝勒府递来邀他过府一叙的帖子,胤禛很是纳闷了一阵,细细算了算,不年不节又没什么喜事,真不知这邀请从何而来?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去了这一趟,却是让他又惊、又喜、又恨、又怒。
出府后转过两条街,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八贝勒府,进门走过一条回廊,就发现八贝勒胤禩竟亲自出来迎接,可见这次邀约着实不简单。
兄弟相携一同往里走,一边叙着些闲话,待两人在书房落座,上了茶水,胤禩便挥退了下人,胤禛见此,知道要上正菜了,也叫张保和苏培盛到门外候着。
胤禩先敬了他一杯茶,这才关怀道:“自打弟弟跟着皇阿玛出巡回来后,许久都不曾有机会与四哥好好聊聊,心中甚是想念,是已今日特地请四哥过来说说心里话。这段日子先是我那可怜的小侄儿……之后府里又闹疫病,弟弟眼瞧着四哥瘦了不少,如今可好些了?”
胤禛神情有些颓丧:“唉,时也命也……”他闭目缓了缓情绪,这才道:“神佛保佑,如今总算都过去了。”
胤禩松了口气:“四哥还要多多保养身子。虽说你我两府离的如此近,可那段时日也没帮上什么忙,倒叫四嫂一人在府里独立支撑,是我这个当弟弟的不是,我也叮嘱了福晋,叫她日后多去陪陪四嫂。”
胤禛神色动容,嘴上却道:“八弟有心了,你四嫂身子虚弱,受了这一番打击更是连府里的事都管不过来,且慢慢养着吧。如今她日抄经念佛,以求给弘晖积累福报,好叫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我也寻了些佛道经书来看,只觉得大道三千,奥妙无穷,时时品读才能忘却凡尘俗世的困扰。”
被这话不轻不重的顶了回来,胤禩面上真挚笑容分毫不变,若是三两句话就能讨得亲近,那也不是四哥了,他叹息一声:“也罢,身子重要,还是让四嫂多多休养才是。对了,四哥对佛经感兴趣,弟弟这倒有一本谭拓寺主持大师亲自抄写加持的地藏经,这就取来拿给四哥,如何?”
胤禛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顿,点点头并未推辞:“那就谢过八弟了。”
“四哥莫要与弟弟客气!日后见到这类大师的亲笔,定给四哥送来!”胤禩见他收下,也不再绕圈子,坦言道:“今日弟弟请四哥前来一会是另有原因。弟弟大婚开府至今已有数年,膝下仍无一儿半女,虽说此乃天命不能强求,可弟弟见到兄弟们家中的侄儿,也确实心中羡慕,特别如太子和四哥这般,子女自小便聪慧过人的,那更是看着心中欢喜。”
胤禛想到年宴上各家都带着孩子敬酒,年纪大些的兄弟里,连老十都有孩子,唯有老八身边空着,便伸手拍了拍胤禩的手:“慢慢来,你还年轻。”
胤禩点点头:“弟弟倒是跟四哥想到一处去了。我近些时日也觉得多读经书,论论佛理,能让人心境开阔,多做些功德,好给福晋和未来的孩子积累福报。”
胤禛赞同的颔首:“正是这个理,到是有几部经书,我觉得甚好,譬如……”
他指尖在杯沿上微微滑动,八弟说的真诚,但他这书房布置的,可半点没有沾染佛香,桌案上亦无经书,手腕子上也没有如自己这般挂着佛珠,倒不知他这经,是读的哪里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