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那拉氏和李氏。走了小半个时辰,才道福晋的正殿大门。跟着引路的小丫鬟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侧殿的倒座抱夏,略做整理,由二等丫鬟引着她进入正殿。
她不敢四处乱瞧,可只进门打眼一看的功夫,便被这宫殿内的精致奢华给震的许久回不来神,仅这一间正殿便比她与耿氏所住的整个院子还大!地上铺着平整大块儿汉白玉的石砖,估计她阿玛一年的俸禄都铺不起一个卧房的。
殿内金银玉器随处都是,且不只是拿来摆着,许多用具都是拿出来用的,就好比那盛着果子的白玉盘子,还有桌上精雕细琢的朱雀衔尾镂空金银混色香炉,好东西多的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钮钴禄氏抿了抿唇,原先还觉得自己房中布置比家里头好了许多,感叹不愧是贝勒府,与一般官宦人家就是不同,如今再跟福晋正殿比较,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偷偷瞄过四周静立的丫鬟,不经感叹就连福晋身边的嬷嬷丫鬟穿的都比她气派,金簪玉镯,身上的料子不太认得,但颜色鲜亮,可见也是极好的新衣裳,其上彩线金线绣的花样,更是让人眼花缭乱。一个个规规矩矩站着,姿态挺立,神色安然,自有一番气度。
虽不愿意承认,但看着福晋身边的丫鬟都比自己鲜亮动人,钮钴禄氏心中不仅生出些自卑来。她咬着下唇,稳了稳心神:这些人在如何厉害也不过是奴才罢了,再如何能耐也无出头之日,自己与她们身份不同,又何必跟她们比较,倒是显得自己落了下乘。
在绣墩上候了一刻钟,就有叫绿烟的大丫鬟出来,对她行了个蹲安礼,不卑不亢道:“福晋抱恙在身,只能等改日见格格。”
本准备走,又有一位付嬷嬷出来,肃着脸打量了她一番,对她嘱咐起请安等规矩。
钮钴禄氏听着付嬷嬷的话,一边不仅在心中畅想,福晋日日生活在这样的宫殿中,穿金戴银吃着山珍海味,几十个丫鬟太监伺候着,又能做当今四皇子的嫡福晋,掌府中大权,这日子过得真是比神仙还逍遥,自己何时才能像她这般……
“……福晋转告格格,入了府,便安心住着,伺候好各位主子为上。日后有事,只管吩咐人来报便是了。”
“是。“钮钴禄氏扭了扭手里的帕子,偷偷瞄了一眼面前几人。见她们应当并未发现自己的想法,这才松了口气,赶忙将思绪收了回来,继续恭敬的聆听。
付嬷嬷又敲打了几句,便让丫鬟奉上福晋的赏赐。
钮钴禄氏行礼道谢,抱着几个匣子就被送了出来。虽未见到乌拉那拉氏的面,但福晋居住的正殿已经让她开了眼界。
将礼物放回去,她略拾了一下便来给李侧福晋请安,见到李氏的姿容美貌,亲切言语,她心中感慨,不愧是能从格格当上侧福晋的人。
李侧福晋院子不大,但据说是后院中,离前院最近的一个院子。屋里一样是精美绝伦的摆件无数,布置的温馨舒适,但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屋子的主人。
衣裳首饰妆容皆配合的相得益彰,脸上柔美的笑容更是让昏暗的屋子都明亮了几分。
李侧福晋笑盈盈的见了她,像自家姐姐般拉着她的手,赞叹她仪容气度,请她品尝茶点。还殷切的关怀了几句:“贝勒爷这些时日忙于大阿哥的丧事,无心进后院儿,妹妹不要介怀。只好好等着便是,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钮钴禄氏有些窘迫的答应着,接过接过了赏赐,这才带着丫鬟退出来。
她慢慢的在这长长的游廊上走着,看似在欣赏周边的景色,实则在心中思量起来,看来昨夜贝勒爷没来的事,今日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她揉搓着手里的帕子,努力平复着心绪。来时家里便说,能被指给当朝四皇子,乃是想都不敢想天大的喜事,如今侥幸得着了,一定要惜福。
且这四贝勒府后宅人少,是个清静的好去处,若在平常走正经选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