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胆战啊。想起去年自己刚入府时的情形,耿氏顿时觉得眼前这姑娘亲切了许多。
她绽出个明媚的笑容:“我是耿氏,去年入的府,承蒙福晋关照,给分了个新院子住,白占了正堂的位置,倒委屈妹妹要住东厢房了。”
钮钴禄氏忙摇摇头,笑道:“不碍的,东厢房也很好,冬日里阳光充足,可以晒太阳,况且本就是姐姐先入的府,又岂有妹妹后来,反而要占姐姐先的道理?妹妹初来乍到,万事不通,日后还要多请姐姐指点了。”
赵嬷嬷看她们聊的好,便笑道:“既然耿格格在此,那奴婢就先行退去,格格先收拾收拾,晚点奴婢再来给您说说这府里的规矩。”
她又一直指身后跟着的小丫头:“日后她就跟着您贴身伺候,有什么不对的只管教训便是,若是不好,也可跟福晋、侧福晋说,再给您换个更好的来。”
钮钴禄氏福了福身:“谢赵嬷嬷!”
“不敢当格格的礼,格格先歇着。”说罢,赵嬷嬷便退了出去。
见赵嬷嬷转身离去,耿氏挽过她的手,亲亲密密的拉着她往东厢房走:“我不过是早进府几日罢了,算不得什么,倒是妹妹气质出众,又是满人大姓,自有好前程等着妹妹,日后说不得姐姐还要靠你拉拔一把呢!”
耿氏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摇了摇头:也是可惜了的,贝勒爷并不常常在歇在后院,好容易来了,不是在侧福晋那,就是在福晋那里,自己进府一年,如今连贝勒爷的面都没见过几次,而这位钮钴禄氏虽说出身比自己好,可入府的时机不对。
如今这个时候被指进来,福晋伤心难过不理事,就算理事,对这个时候进府的新格格能有什么好脸色?而贝勒爷心里也定不能好受到哪去,估计一年半载的都不一定能想起她来,自己与她一个院,正好一起被冷藏,真是命苦……
至于李侧福晋,呵,一上来就给自己和钮钴禄氏这么大个下马威,好好的独门独院变成合住,还叫人说不出抱怨的话来。在这位手底下过活,以后这日子,真真是,唉……
耿氏思绪翻飞,钮钴禄氏并不知晓,她还处在一种兴奋的虚幻中,就像刚刚得知自己中了一千万彩票的感觉,脚踩在地上都在发飘。
听到恭维话,她笑了起来:“姐姐真是太过自谦。我能入府已是天大的福分,如今也不求别的,只愿能服侍好贝勒爷和福晋、侧福晋,和耿姐姐作伴,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别的都不敢想。”
侍候好贝勒爷,福晋、侧福晋? 耿氏笑而不语,拍了拍她的手,引着她进了东厢房。钮钴禄氏悄悄扫了一眼,里面家具摆设、窗纱幔帐都已经布置好了,正经可以直接入住,陈设说不上华贵,到也还算精致,就是里外间的格局,确实小了些。
两人在正堂落座,耿氏笑道:“日后妹妹便知道了,福晋为人最是贤惠大方,从不曾为难咱们这些后院的格格、侍妾,若有什么为难之处,便可找福晋院中的付嬷嬷,不过正逢最近福晋身子不好,正在静养,咱们倒不便多叨扰,只每日按例请安便是,坐上一刻就可。”
钮钴禄氏点点头,眼带感激,细细听着这些提点之语。她在家也打听过,说是在各个皇子府里,四福晋确实是个好相处的人,性子和善,从不磋磨后院的女人,就冲这点,额娘在家都哭了好几回,夸她福气大。
“妹妹此次进府的事宜,都是由李侧福晋派人打理的,如今府里的大格格、一阿哥三阿哥都是李侧福晋所出……”钮钴禄氏回过神来,忙点头在心里记着几人的年纪姓名。
“李侧福晋三十三年便跟着贝勒爷,册封侧福晋也有好些年了,明日妹妹就可去拜见两位福晋。”
想到要去拜见两位福晋,钮钴禄氏心中更加忐忑,只觉得似有个硬物堵在喉咙,脑中反复想着会是如何情景。
“除我之外,府里还有一位宋格格,最早跟着贝勒爷,也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