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退到门外守着取了,她这才看向胤禛:“老四,你这话说的,我且问你,你所说的你皇阿玛可曾做到?”
胤禛神色一变,当即跪了下去。
乌雅氏看着儿子那一双通红的双眼,终究还是不忍再说:“罢了罢了,本来你与我也不同,母妃便不再说这些不讨你喜欢的话了。可需知忠言逆耳,也只有母妃才会跟你说这等真心话。”
胤禛低头缓了缓激荡的情绪,拱手道:“是儿子的不是。儿子心绪起伏之下,失言了,还望母妃见谅!”
德妃摆了摆手:“罢了,起来吧,切记,慎言!母妃知道你难过,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和乌拉那拉氏还会有孩子的。对了,自从你跟着皇上出巡,我就没见过乌拉那拉氏,如今……她可还好?”
胤禛眼前闪过一双通红哀凄的眼睛,摇了摇头:“乌拉那拉氏伤心欲绝,整日里食不下咽,亦不能安寝,不过数十日便消瘦许多,前日都是勉强才得以出行,回去便又病的起不来身,这才没能一同进宫给母妃请安……”
德妃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叫她好好养着吧,等身子好了再说。不提这段时日,自打你离府,有小一个月的时间没见着她,倒是十四福晋时常进宫来瞧瞧本宫。”
“是儿子的不是,儿子离京,便让她看好府里少出门。儿子回去定嘱咐她,日后多来陪伴母妃。”
这话叫胤禛听着,心中生出些许不愉,如今府中接连出了如此大的变故,所有人都被影响,乌拉那拉氏作为弘晖的亲娘,受到的伤害必是最大的,即便真要教她如何行事,也不必选在这个时候吧?
对,这段日子乌拉那拉氏来宫里探望是有些少了,但除了她本身性子的缘故外,更重要的是因着近几年宫中局势复杂,自己曾嘱咐过她要小心为上,不要过度掺和其他宫妃、皇子福晋事务的缘故。
况且她虽来的少些,但自己不是时常来看望母妃吗?若平日里也就罢了,可这时候说这话,叫人听着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见胤禛拱手要请罪,德妃抬手打断了他:“我知她性子沉闷,不如李氏活泛,这是她的本性,母妃不曾因此怪罪她,只是许久没有你府里的消息,有些担心罢了。”
原来母妃是这个意思,倒是自己错怪了她。胤禛起身,躬身拱手道:“是儿子的不是,让母妃担心了!”
德妃摆摆手:“她那性子有些执拗较真,同样是失去孩子,恐怕无法像李氏那般尽快恢复过来,倒是多出来走动走动,或许更好些。你回去还需多加开导才是,切不可因此事影响了你们的感情,日后本宫还等着抱嫡出的大孙子呢!”
提起李氏曾经失去的几个孩子,胤禛心中更是苦涩,好在如今她已儿女双全,就是不知乌拉那拉氏何时才能恢复过来。
想到她,胤禛心中有些懊悔,福晋的性子确实不如李氏开朗,而自己回来这些时日,只在第一天去看过她,因她的言辞过激而离开,如今已过去这么些天,确实该去看看她。失去自己的独子,想必乌拉那拉氏定也是痛不欲生,自己与她十多年的夫妻,又岂能坐视不理?
胤禛神色有些黯然,他抬眼看向德妃,感念着她的体贴,温声道:“母妃说的是,儿子回去一定好好开导乌拉那拉氏,也叫她平日里多出来走动走动,若能跟母妃学得一二,便足够她受用终生了。”
“但愿如此吧”。
德妃在心中摇的摇头,她素来不太喜欢这个乌拉那拉氏。身为女人,性子却刚硬的很,无法俯下身来,这倒也罢了,虽不能讨得老四欢心,可她们是少年夫妻,以老四爱护亲近人的性子,自然凡事都护着她。
可惜护着她敬着她,府里干净没什么糟心事,她也就没什么成长,这么多年了,行事还是不知婉转、没什么手腕,对内压不住心思浅显的李氏,对外无法帮老四进行夫人之间的交际从而拉拢人脉。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