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他已恢复正常, 也放下心来,各自去收拾了。
不多时,众人洗漱妥当,换了干净的衣裳来, 墨泉墨溪拿帕子给叶林擦着湿透的头发, 墨泉觑着他的神色, 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为何如此着急赶回来,可是庄子上发生了什么事?”
叶林双目紧闭、眉心拧着, 微微摇了摇头:“庄子上一切顺利, 只是我今日忽觉心慌不安, 担心府中有事,这才急急赶回来。”
墨泉看了墨溪一眼, 点点头:“原来如此,先生放心, 府里一切都好。先生如今可感觉好些了?”
叶林抿紧唇,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心慌气闷的很。”
墨泉、墨溪两人对视一眼, 劝道:“不如请府医来看看, 许是这几天在庄子上下地累到了。”
叶林抬手抚了抚依旧紊乱跳动的心口, 踟蹰片刻:“也罢,那就去请吧。”
见他松口, 两人心中一喜,墨泉当即放下手中的帕子,转身就出去了, 叶林则斜靠在躺椅上, 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众人等了许久,还不见府医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叶林心中不安感越来越强,他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咬紧嘴唇,双手交握抠着手上的指甲,连墨竹、墨松也忍不住频频向外探望,可小院外的游廊上,却始终不见一个人影。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踏在人心口上,是墨泉小跑着回来禀报:“奴才过去,发现府医不在,奴才等了一会,见到他身边医童满头大汗的回来取药,说是府医早两个时辰就被福晋请去了后院,给大阿哥看病去了!”
叶林一听,肃然而惊,猛的站起身,只觉眼前一黑,被墨竹墨泉扶住,缓了缓,这才恢复清明,他扯住墨泉的衣袖急急问道:“大阿哥的病如何了?府医可瞧出是什么病症?”
墨泉面色发苦,摇摇头:“那小童来去匆匆,并未说清……”
糟了,难道真是弘晖出事了?!叶林心中火烧火燎的,他一把抓住墨竹,吩咐道:“快快快!快让人去东大街张记酒楼旁边不远的济世医馆去请孙大夫,我打听过他最擅长小儿病症,快将他请来给大阿哥看病!”
墨竹几人愣了愣,先生为何突然要去外面请大夫?岂不知这看病抓药都关乎主子们的身体,轻易不会请外人来看的。
墨竹迟疑的劝道:“先生,已有府医替大阿哥看诊,如您再去请孙大夫,岂不是意指府医的医术不行,再说就算咱们请来了,可大阿哥此时在后院,外男进不得,如何能叫孙大夫去给他看病?”
叶林一愣,继而摇头推他往外走:“如今顾不得那许多了,先将孙大夫请来再说,进内院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快去,千万不可耽误!”
墨竹见他如此焦急,知他如今关心则乱,也顾不得再讲其他道理,答应着就往外跑,跑出听竹轩,他抬头看看黑沉的天色,脚步匆匆向外跑去,心里期盼着一定要赶在晚间府门关闭前回来!否则没有令牌,过了时辰谁也不许出入!
墨竹一路急走,直到侍卫院找到了与他熟识的侍卫冯良,他是最早一批跟在叶林身边护卫安全的,曾经经历过李家对叶林的追杀,亲眼见到贝勒爷脸色阴沉的抱起受伤昏迷的叶林回府,自然知道主子对这位叶先生的重视。后又得到大太监张保叮嘱,叫他一定护卫好叶林的安全,心中对叶林又更加重视了几分。
冯良是个有心人,自然知道主动与叶林身边的人拉近关系,一来二去熟悉起来,叶林出入时,墨竹必叫上他来护卫,此时出了事,墨竹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冯良。
冯良此人豪爽,好结交,在一众侍卫中也有几分面子,知道是叶林的吩咐,二话不说便叫了两个侍卫去养马处牵了几匹马,和墨竹一起向济世医馆赶去。
一行人紧赶慢赶的,险险在济世医馆关门前将孙大夫截住,收拾了药箱,带着他往回赶,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