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上下竟无人知道是四哥献的方子,这么看来,他们之间必定是有什么约定?难道四哥借此向皇阿玛讨要了什么好处?要不然为何放着唾手可得的名声功劳不要?如果是这样,又会是什么好处呢?
胤禵琢磨了一会也没想出个三四五六来,气倒是缓和了一些,转头看见小陶子还在那儿跟个木头似的杵着,便瞪了他一眼:“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小爷还未上朝听政跟我关系不大,以后不要再提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爷倒点茶来,个没眼力劲儿的东西!”
小陶子见这位小祖宗总算是压下了脾气,心中松了一口气,忙陪着笑脸,沏好茶端过来:“还是主子爷大人有大量!”
“行了,你个马屁精,一边呆着去!”
“嗻!”小陶子点头哈腰的转到一旁服侍,心道这事可算是过去了。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不知怎的,消息还是从他们这传到了毓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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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可确实?”
“据咱们安插在十四阿哥那的眼线说,这事是十四阿哥亲口承认的,好似四阿哥也并未告知他,因此十四阿哥知道时,简直暴跳如雷,在屋里发了好一通火。”
“行了,下去吧。”
“嗻。”
待这太监走后,太子胤礽回到了侧殿,一挥手,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乒呤哐啷一阵响动,桌上的白玉茶碗碎了一地,砚台也成了两半,墨汁流的到处都是。
太监小葛子赶忙将大门关上,缩着脖子上前收拾,胤礽转头到一旁坐下,手掌重重拍向圈椅的扶手:“好啊,他这是完全没把孤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不过出宫建府几年,翅膀就长硬了,上回温棚就自作主张没跟孤通气,之后又派人捣鼓那什么宫字生意?接着又是这水泥,还当孤看不出来,他这就是刻意瞒着孤这个太子!”
“哎哟,我的太子爷,您小心手。”小葛子跪在胤礽脚边,将他的手轻轻握住,翻过面来,手掌果然已经通红,这是用了十分的力气。
他转头四顾,没见到高三燮、吕有功、郭朝用等几个皇上分派过来的大太监,想必是叫拦在了外面,他舒了口气。
见胤礽转过脸去,用另一只手支着额头,于是轻轻对着面前通红的手掌吹了吹气,又从一旁果盘中拿了冰镇的果子,放在胤礽掌心慢慢揉着,这才悄声劝道:“主子爷何必动这么大的气,那生意不过是赚些小钱罢了,出宫建府的几位爷手里不都有些来钱的路子,他们不比您,在宫外吃穿住行过节走礼,哪样不要钱?您又何必计较这些?”
“孤是与他计较这些吗?孤是在意他事事自作主张!若是缺钱了,大可与孤说,南边有些个人能助一臂之力,他一个堂堂贝勒,何须在钱财这些小事上费心,该用心为孤效劳才是!”
小葛子叹了口气,低低劝道:“奴才瞧着四贝勒心里还是向着您的,这回即便是他没将水泥的方子拿给您,可他也没将自这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不是,若真是想揽功,早把这名声传的天下皆知了,又怎会悄悄的不告诉别人?”
“以奴才的愚见,方子再如何珍贵,也比不上后续在天下使用推广的功劳,奴才听说皇上可并没有让四贝勒插手的意思,上下事务都是吩咐工部的人和各省官员去办,若不是消息十分灵通,谁又能知道四贝勒在里头的作用?可见他也并不是贪图功劳。”
胤礽冷哼一声:“你不用为他说话,孤以为他秉性正直,是个可靠的,他与孤一同在宫中长大,孤原想着我们情分非比寻常,孤在宫里动弹不得,宫外的事鞭长莫及,就指望着他能在宫外多多支持孤,可他是怎么做的!?他可对得起孤这一份信任?从这几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他也是个心思颇深的,平日他心里还不知埋了多少小九九呢!”
小葛子仰起头看向胤礽:“奴才觉得四贝勒必不会是如此的,四爷与您一起长大,是几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