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摩擦,他这个大家长出面说和一下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叶林脑中这么转了一圈,又对李家在康熙心中的地位有所了解,他收敛心神:“既然对方已经赔偿,那此事就让他过去吧,贝勒爷也不必太过挂心。”
胤禛抿了抿唇:“此事让先生受委屈了,奈何目前时机不对,只能再图日后。”
叶林轻轻拱手道:“万幸学生伤势不重,又有这许多赔偿,学生心中已十分知足,还要多谢贝勒爷连日来为学生的事操劳,若不是贝勒爷出面,李家也不可能处置李屏。李屏既已被送往江南,我心中也安心许多。”
胤禛思索片刻:“李旭为人谨慎又老谋深算,经此一事应当会嘱咐京城李家收缩羽翼,不会再有什么威胁。”
“而那李屏在江南被李旭管束,短时间内都不能再做妖,只是此人行事偏激手段狠辣,屡次三番与你结下仇怨,只怕已成心魔,我担心他日后有机会仍会对你出手。”
叶林皱眉,担忧的问道:“那我的家人安危?”
胤禛安慰道:“这片是王府大街,守卫森严,他们应当不敢做出什么事来。我再选几个好手给你,也可安家护院。”
叶林一想也对,上次袭击是等他出城才敢动手,要是真敢在京城繁华地区闹事,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尹衙门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便也放心许多。
叶林点头:“如今他们示好,这事又上达天听,应该会对李屏严加管束才是?”
胤禛宽慰道:“这两年应当无碍,日后多加防范,出门安排侍卫相随就好,天子脚下,贼人不敢犯禁。”
看到叶林依旧面色苍白,胤禛转了转手中的扳指,关怀道:“先生手上的伤恢复的如何了?”
叶林轻轻晃了晃胳膊,苦笑道:“多谢贝勒爷关心,左肩已好些了,但右臂——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也得再养一两个月才能好全吧?”
胤禛皱眉:“那怕是要错过这次会试,可惜了之前的准备。”
叶林淡淡一笑:“贝勒爷不必挂心,此次应是本就匆忙,多些时间准备更加稳妥。”
“先生能想开就好,府里有最好的金疮药,伤势定能尽快痊愈的。有什么需要,尽管打发人来说。”
叶林微微拱手:“多谢贝勒爷!”
“那不耽误先生休养了,快歇着吧。”胤禛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就听叶林叫住他:“贝勒爷,这次的事您也不要放在心上,上天保佑人都没事,就让它过去吧。”
胤禛深深看了叶林一眼,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胤禛走后,叶林躺在床上休养,这次的事情到这里就这么不了了之,叶林心里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现的那样云淡风轻,在沫阳县李屏几次三番害他不说,现在他已逃到京城,还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不放,着实令人憎恨。
可是叶林不会被这些仇恨迷了眼一心想要找李家报仇,甚至将贝勒爷也拖下去。
他来这世间走一遭,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生活稳固住这条时间线,为了这么一个疯子让自己的生活陷入混乱,根本不值得。
万幸的是至今他和家人福大命大,李家并没有给造成任何不可挽回的损失。否则叶林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想到李屏的疯狂,心中被压下去的愤怒又涌了上来,可他也知道四爷的为难,李屏能□□,难道他能让四爷帮着自己用些非法手段吗?
法制社会教育出来的他不能认同。若是在现代,故意伤人致重伤的,也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还判不了死罪。当然现在不是现代的法治社会,而是古代,法制并不健全,可正因如此,叶林更觉得要保守住自己的心。
被疯狗咬了,难道要人张口对咬回去?以恶制恶不是不行,可若对方用下三滥的手段,自己也跟着学,只怕用习惯之后,自己也会深陷泥沼无法自拔,最终会变成自己最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