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地送他们一点好处,这种‘不伤害’便可能持续更长时间,甚至成为此地的一种习俗。如果更狡猾一些,猫还可以不实际送好处,只要让那些人以为某些好处与猫相关便行。”
侯卞:“已知,接下来很多年,人们的日子普遍会不断变好。猫只需要误导这些人大环境的无数好处中有一小点来自猫,猫就可以坐享其成。”
小绒毛眼珠转了转,找到了下一步的行动方向:首先,要把附近所有猫都集结起来。
顺便,小绒毛也关心了一下队友:“你的壳子看来和我的不一样,你的会正常长大。估计可以正常长到你魂体年龄那么大。所以你快长大叭,那样你的活动范围就不用受限于廖大柱夫妻,而可以跟着我跑啦。”
侯卞诚恳:“即使这个年代对小孩子普遍放养,但小孩子普遍也得长到五六岁才有能力到处跑,我哪怕刻意展露早熟,也得三四岁才敢显现出足够跟上猫的行动力,再早会被当异类的。”
小绒毛:“你最好憋得住那么久。”
其实侯卞真不太有自信。
侯卞:不说话还能偷偷打字,不影响交流。但不跑动……那就是不跑动了,这项活动没有替代方案。
小绒毛去找其他猫玩了。
一个冬天过去,村里及附近还活着的猫已经非常少。
小绒毛以食物为饵,将它们全部聚集到一起,在它们进食时对它们说:“来,跟我一起建立一个猫村叭。”
猫们毫无兴趣,吃完就准备散伙。
——当然,下次还有食物时它们愿意再次聚集。
小绒毛放大招:“跟着我混期间,一天管两顿饱饭。不允许挑口味。”
猫们:“成交。”
很快,邻近村的猫也听闻此事,积极赶来。
本村人惊奇地发现,村里的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胖。
有村民说:“怎么觉得这些猫吃得比我们还饱呢?”
也有村民猜测:“不用照顾廖大柱一家后,那只猫腾出空来管它的子子孙孙了?”
“子子孙孙”这个说法让本村人对猫产生了更多敬意。
具体表现是,会挤出自己的口粮去喂猫。
不过当他们发现猫吃了他们的东西后并不会回报给他们更多食物,他们便放弃了投喂,只与猫们保持礼貌距离。
这村子的老名字是“廖家村”,早些年村里七成以上的人都姓廖,不过近些年因为种种原因,姓廖的降到了仅有三四成,所以正式登记的名字是“下河村”。
最近村民们在秘密讨论要不要把村名改为猫村。
——“秘密”的意思是,不让顽固的村长听见。
村长:但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媳妇也拉入讨论队伍?
村长只能让自家媳妇告诉大家“猫村这名字太直白了。猫仙一直不露面,说明它喜欢神秘低调,村名也应该往这个风格走”,并提醒媳妇“别说这话是我说的”。
村长媳妇嫌弃村长:“你自己私下里也说‘猫仙’,却一听见别人提这个词就跳脚。你说你,如果好好与大家一起聊猫仙的事情,想出什么主意不就直接出了吗?还用得着我传话?”
村长憋了好一会儿,坚定:“这是原则问题。就是不能正大光明地聊封建迷信。”
正好路过村长家的小绒毛:呸,你才封建迷信。我是正大光明的猫。
当廖大柱一家三口的新住处修补完工之时,当全村都在绵绵的春雨中感觉今年会是个好年景、不会再饿死人之时,村里人商量好了新村名:绒村。
灵感来源于顾晴说:“那只猫喜欢自己毛绒绒的样子。”
不过暂时来说,这个新村名只是在自家村子里叫叫,正式想改名还要克服多重麻烦。
比如第一个麻烦:让不准提“猫仙”的村长同意。
村长媳妇拍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