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因为每一天生产的人都比较多,所以到时候不会给每个生产者都安排工作人员辅助,而会以广播的形式循环播放生产注意事项,其他则主要是生产者自己的事情。只有当某位生产者遇到致命危险时,工作人员才会进入其房间救援。”
工作人员:“每一个生产者手边都有呼救铃,但我们希望大家不要只因为没人陪、感到寂寞就按铃,请只在真正遇到熬不过去的关卡时再按。建议尽量靠自己的力量为自己的新人生打下最佳的开端。”
又过了两个小时,楚茶辽的房间门窗都被打开,里面的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地走出来,对大家说:“母子均安。”众人一片欢呼。
工作人员让想要看望楚茶辽母子的人登记排队,说每天可以安排一些人进楚茶辽的房间与他聊天。
工作人员:“他现在需要一些陪伴,但不能过量。请大家按照我们的安排去看望他,千万不要拥挤、喧闹。”
五个负司员工被拆成了两组,安排在第三和第五天去看望。其中第三天那组是梅蒋尉、施仲壶和小绒毛——小绒毛属于添头,一般一次只让两个人进。
小绒毛他们三个见到楚茶辽时觉得他和他的孩子很正常,又很不正常。
正常是因为,孩子看起来很健康,母亲——这个词用来称呼男性生育者还是有点怪,可工作人员都是这么叫的——看起来很慈爱,整个房间中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不正常是因为,楚茶辽看起来太枯瘦了,而孩子看起来太大了。
就在生产的当天,楚茶辽被抬回他房间之前,他明明都还肉呼呼的,体现了接受待产院连续近十个月良好伙食投喂的成果。而现在,楚茶辽脸颊凹陷,手更是成了皮包骨,身体被被子盖住虽然看不见,但光看被子被撑起的弧度也能估算里面身躯的分量。
楚茶辽的床头上贴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探视者在进房间之前便被工作人员叮嘱了的事情:“不要问问题,陪着聊聊不费脑的琐事就好。”
楚茶辽现在的精神头确实不像是能大量回答问题的,他所有的精神气好像都用在痴望孩子上了。
梅蒋尉开口说废话:“孩子看起来真健康。”
这两天大概已经听过无数次类似话的楚茶辽笑笑,权当谢过夸奖了。
施仲壶试探着将小绒毛放到孩子旁边,楚茶辽没有拒绝。
小绒毛抬爪搭在了孩子的胳膊上,本在睡觉的孩子睁开眼,对小绒毛露出一个笑容。
一个不像孩子的笑容。
梅蒋尉:与楚茶辽本人生下这孩子之前的笑容也不一样。
小绒毛对孩子“喵”了一声。
孩子的笑容更大,向着小绒毛翻了个身,抬手往小绒毛身上按去。
小绒毛下意识后退,但肚子妨碍了它的灵活性,幸好梅蒋尉及时把它捞入怀中,让孩子抓猫失败。
楚茶辽:“我不会伤害院友的。”
梅蒋尉:“我当然相信。只是这猫的肚子太大,还是被人抱着舒服些。”
楚茶辽:“确实是太大了。幸好它是秋季生产。”
梅蒋尉:“我们还是担心它生产时会出事。”
楚茶辽:“只要它不私自离开待产院,只要待产院里的工作人员交代它做的事情它都做到了,就不会有事的。”
梅蒋尉:“待产院处理人类生育的事情自然经验丰富、准备周到,可小绒毛到底属于稀有的动物转生者,待产院在这方面的经验可能也不是很丰富。”
楚茶辽露出一个笑容:“只要怀上了自己,便都可视作人类。”
施仲壶看着楚茶辽的笑容愣了愣,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非常相似的。
施仲壶:不是楚茶辽本人,不是他的孩子,好像也不是待产院里的工作人员及待产者……
一直等到她与梅蒋尉及小绒毛一起离开楚茶辽的房间后,施仲壶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