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古任:“我也是对负司如此猜测的。但如果你的情绪能量产出长时间低迷,那么你与你造出的‘邢异’就没有‘一直’可言了。因为负司会将你视为糟糕的员工,为了弥补你所产能量纯度太低的劣势,它会逼迫你产出更多能量,也就是将你丢入更能刺激出你各种激烈情绪的情绪场里、对你过度压榨,可能十几场之后你就会绝望、死亡。”
古任:“负司不搞慈善。它愿意在前期花能量培养新员工是因为它期待这些新员工工作熟练之后能千倍万倍地把它支出的培训费赚回来。一旦它发现谁对不起它的前期投资,它就会让谁感受到它的雷霆手段。”
小绒毛趴在桌上,弓着身体,对古任摆出了攻击姿势。
古任:“虽然理论上能不能在情绪场里过得舒坦,与员工的武力值高低没有必然联系,但现实是,后勤和资深一线中几乎找不出完全不擅打斗的。哪怕是明确走计谋路线的那些,也依然多少能打几架。你这种奶猫,即使我放开了随便你攻击,你也不可能挠破我的皮。”
小绒毛想了一会儿,改趴为蹲坐姿势,再开口时声音从奶娃音变为了少年音,说:“我就是名为‘邢异’的猫格,我希望我只用对外出声这么一次。”
邢异猫格:“这唯一的一次我只想表达:我认为我并不会影响小绒毛主猫格的情绪能量生产情况,因为我这个副猫格并不会出现七秒之内差值十以上的情绪波动。我的存在仅仅是用于存放人类邢异送给小绒毛的知识,以及负司语附带的知识。我会是一个偏向于客观、工具式的存在。”
古任:“主猫格认为你是它的……铲屎官。”
邢异猫格:“不,主猫格已经接受了它真正主人邢异的死亡,它也知道我的存在形式不同于负司员工,它认为我是附属于它的一个……可以算宠物吧。它照顾我、我宠爱它,我与它相亲相爱。”
古任:“……”
邢异猫格:“小绒毛主猫格可以说并没有出精神问题,它非常清醒地知道我不是人了,它知道我是真正的邢异留给它的遗产。它虽然恋旧地将我也命名为邢异,并将它对邢异的依恋转移到我身上,但同时,它也在学着自力更生。”
邢异猫格:“它知道我不是他,但这不妨碍它以对待他的方式来对待我。”
古任:“假如,注意,我只是说‘假如’啊,假如真正的邢异当初和小绒毛一起进入负司、也成为了负司员工,但同时他依然将他的知识分享给了小绒毛、小绒毛又制造了你,那种情况小绒毛会如何分别对待真正的邢异与它脑中的你?”
邢异猫格:“大概会同等对待。只不过因为真邢异有身体,所以小绒毛能在真邢异怀中打滚;而与我相处时,它只能与我进行思想上的交流。可能它会觉得我不够温暖,同时又觉得真邢异不够理解它的心思。两个邢异加起来才刚好能满足它的所有需求。”
古任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西雾:“你对此怎么理解?”
西雾:“人类会执着于区分出真与假、白月光与替身,猫觉得人类都是它的仆人,哪个好用就用哪个?”
古任:“所以其实这猫对邢异——不管是哪个邢异——感情并不很深?”
西雾:“即使把入负司内的时间给它算上,小绒毛至今也才出生不满百天,它能懂什么深刻感情?它就是把邢异当妈妈了。希望妈妈能陪着它,且需要经常从妈妈那里获得知识的乳汁,这是正常的幼崽心理吧?我觉得并不需要你非常警惕。它要是三十岁了还扒着那个副猫格不放,你再来担心也不迟。”
古任:“这是我担心的问题吗?这是负司直接通知我,让我阻止这猫因为多重猫格的问题耽误工作。负司说它发现猫好像比狗更能影响人类情绪,它想把这猫长期留下来,希望这猫不要辜负它的期待。如果这猫让它失望了,负司可能会用能量狠狠折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