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
“合着不管怎么样,五皇子上位成功,你得背罪名;太子成功,你也还是背罪名。只有太祖能帮你,却放弃了你??”
沈忱淡淡的嗯了声。
林溪咬牙切齿道:“那你就真的那么答应了?要是换作我,我宁愿玉石俱焚,谁也别好过!凭什么皇族的争端要牺牲我一个人?事关百姓也没用,我就是自私,就是不乐意受委屈!”
沈忱好一会儿才道:“那晚,我看到了太祖在我面前吐血。”
林溪:“??”
“那时,太祖的身体就已无力回天了。他告诉我,他活不了太久。但他死前至少还要做些什么,不能全然交给太子一个烂摊子。然后,太祖让我最后帮一次太子。”沈忱道。
说到这里,沈忱有点恍惚,声音低哑。
“太祖待我,有养育、知遇之恩。”
没有太祖,就不会有作为大将军的沈仲寒。
“太子,同我也曾是挚友,无异于手足之情。”
那时他们甚至约定过,待日后他登基,他沈仲寒必为他镇守八方,开疆扩土,助他实现天下一统、山清海晏的愿景。
但最后,他们都放弃了他。
而那晚,太祖其实没有非要沈忱当时就点头,说完便走了。过后没多久,太子却又来了。
太子来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打开带的几壶酒,同他喝了一夜。
那酒是他出征前,太祖笃定他一定大捷归来,给他提前备下的庆功酒。
也是数年前太祖亲手酿造,埋在他将军府的梅树下,笑言只他遇人生大喜时才挖出来喝的美酒。
成为大将军后的大捷算一次大喜。
却没想到,最后是在狱中入腹,并且苦的难以下咽。
太子一声不吭,沈忱也没有作声。
两人就那么面对面,喝了一夜。直至天明,沈忱也没有找到一条能拒绝的理由。
认罪,于太祖,于太子,于百姓,于大秦,都好。
只是于他不好而已。
于是太子离开后,沈忱低了头,认了罪,在狱中静静等待着他的死亡。
而大理寺少卿和兵部侍郎也终于暗中投靠太子,在五皇子逼宫时及时拿到五皇子的兵符,策反部分大臣,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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