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显文难受的拼命挣扎,瞳孔因濒死而充血涣散,然而他挣不开沈忱。
窒息前,沈忱总算松了手,从袖筒里拿出帕子嫌恶的擦手。
肖显文倒在地上剧烈咳嗽,大口大口的喘气。
还没缓过来,眼前突然出现双墨靴。
肖显文艰难抬头看到沈忱,顾不上难受,本能的往后缩。
下一刻,他仅剩的手被沈忱踩住,没办法再后退。沈忱微微一用力,他疼的脸色煞白。
“我最后问一次,参与构害我的人,都有谁?”
“你也可以选择说,除了你,当初的叛党,谁还活着。”
肖显文在剧痛之下,竟是难得的清醒,低吼出声:“这二者,有何区别?!”
肖显文是看明白了,这位大将军已经坚持认为起码他主子参与了,剩下的人,多半就在他主子笼络的官员里。那些官员还有活着的,他只要说了出来,那些官员定然出事!
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他们计划起乱,也得到了某些官员的支持和便宜。
如果他说了出来,那些官员为自保和报复他,出卖其他人怎么办?
那他们的大业不就完了!
如果他选择说谁还活着,也不对。
这位大将军有一点猜的是对的,活下来的人包括他在内,确实都是主子的心腹,也清楚主子的事。
这位知道了还有谁还活着,完全可以找上别人,想办法逼问他们主子做的所有事和把柄。到时这位既能此次是谁领兵起乱,也知道朝中官员谁还有异心,更能拿到那些把柄和底细。
沈忱冷笑,“自然有区别,前者,你尚能不受罪。”
肖显文脑子里混乱无比。
最终,肖显文心一横,爆发出自己最后的力气起身撞开沈忱,而后用那只手撑地起身,壮士断腕般决烈的撞向冰冷的石墙。
沈忱极快站稳,见此目光一冷,一记横踢将人绊倒。
肖显文轰然倒地。
沈忱寒声道:“你既不想选,我便帮你选。让你好好明白,我为何能做将军之位。”
……
另一边。
黎明时分,林溪总算处理好了钱仁杰身上所有的伤,并煎好药,让杜不由喂钱仁杰喝下。
她好做了些药膏交给杜不由。
“两个时辰后,给钱仁杰换下纱布,把这个涂在在伤口上,再给他换新的纱布。”
杜不由比划:“我记住了。嫂子,您去休息休息吧。”
林溪没拒绝,折腾一天,又经历大起大落,她是真的累了。
现在有沈忱在,林溪更放心,这一放松下来,林溪更觉疲倦。
于是林溪就在药庐找了个空着的房间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嘈杂的吵闹声,林溪不仅被吵醒,还被吵的脑袋都要疼炸了。
实在睡不下去,林溪木着脸出去。
外面有不少百姓和官兵出入,还有先前同林溪共事的郎中。
原来,这一夜过去,百姓里晓得叛军俱已伏诛,安分下来了。这一安分,事就出来了,尽管李知府和杜不由疏通百姓及时,先前那一批感染瘟疫的百姓却还是乱窜了会儿,传染了很多人。
目前官兵们正在排查感染瘟疫的百姓,又把百姓送回隔离营了。来药庐的则是病情严重的部分百姓。
那些跑掉的郎中,也都被带回来干活。
此时他们看到林溪,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凑过来。
“林郎中!您在就太好了,这些我们搞不定啊!”
林溪连连后退,莫得感情道:“别来烦老娘,我现在不管。”
百姓们大都认得林溪,难以置信道:“您不是郎中吗?怎么能不管呢?”
林溪冷笑:“现在要我管了?昨晚怎么没有听我话的人?合着你们需要我累死累活的时候找我,不需要我的时候,理都懒得理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