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你没有必要通过别人来让我不好过,”
什么缘分?
孽缘吧。
玛丽不想再听,于是说道:“维克哈姆先生,失陪。”
维克哈姆先生见状,彬彬有礼地向她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
“玛丽小姐,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希望以后能得到你的认同。”
玛丽:“……”
这人大概有病,他难道以为朗伯恩的人还没有识穿他的真面目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
玛丽跟莫里斯太太越过维克哈姆先生,扬长而去。
维克哈姆先生看着玛丽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转身离开。
玛丽到达西小姐的住处,安妮斯利太太见了她,如获救兵:“玛丽小姐,您可算是来了。达西小姐这一周不知道怎么了,总是郁郁寡欢,心不在焉。连达西先生来陪伴,也不能让她开怀。”
玛丽对此已经知情,并不觉得惊讶,她只是想起刚才遇见的维克哈姆先生,问安妮斯利太太:“达西小姐最近遇见了什么人吗?”
安妮斯利太太:“没有。这几天达西小姐都待在家里,有时弹琴有时看书做手工,每天傍晚会在后花园里透气,除了几个经常到家里玩的年轻小姐,她没遇见什么人。”
“知道了。”玛丽微笑,跟安妮斯利太太一起进门,“我等会儿看看她是怎么了。”
安妮斯利太太如释重负,“谢谢你,玛丽小姐。”
达西小姐并不知道玛丽已经到了,她正在楼上的琴房弹琴。
她今天确实是约了玛丽一起用餐的,可能这位年轻的小姐有心事,一时没注意时间。安妮斯利太太有心私下跟玛丽说几句话,因此也没去琴房通知达西小姐。
玛丽进了屋子,安妮斯利太太想上去喊达西小姐,却被玛丽制止了。
“别打扰她弹琴,安妮斯利太太。”玛丽微笑着,用商量的语气跟安妮斯利太太说,“可以让我上去找她吗?”
安妮斯利太太心想这位小姐日后肯定是要成为彭伯里的女主人的,若是一般的年轻小姐,多少都会对她们这些仆人有些架子,可玛丽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有礼。
安妮斯利太太:“当然可以。玛丽小姐,给您准备的红茶已经泡好,送到楼上去吗?”
“不用。”玛丽摇头,“等会儿下来再说。”
安妮斯利太太点头,又体贴说道:“好的,我今天还让厨房准备了您喜欢的糕点。”
“谢谢你,安妮斯利太太。”
玛丽轻声道谢,指了指楼上,“我先上去看看达西小姐。”
安妮斯利太太满面笑容地目送玛丽上楼,转身跟陪玛丽一起来的莫里斯太太感叹:“玛丽小姐人美心善,真难得。”
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是好朋友,两家来往频繁,安妮斯利太太跟莫里斯太太经常碰面,十分熟稔。
莫里斯太太笑着说道:“宾利夫人的几个妹妹,除了那位伊丽莎白小姐我还没见过,其余的几位都漂亮可人,又有才气。但玛丽小姐在几位姐妹中,最特别的。宾利夫人平时很疼她,吃喝用度,都亲自过问的。”
安妮斯利太太:“宾利小姐说那位伊丽莎白小姐,也是赫特福德有名的美人。”
……
就是两位太太在楼下闲话家常的时候,玛丽正站在琴房外听达西小姐弹琴。
其实她还没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听到达西小姐弹的曲子。
琴声的主人仿佛心有千千结,令听的人心情也变得沉重。
玛丽没有去打扰达西小姐,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达西小姐的琴声停下,玛丽正想敲门进去,却听到门里的少女一声长长的叹息。
“乔治……”
达西小姐的声音传出来,声音并不大,但足够让玛丽听见。
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