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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玛丽说:“我并不是不能理解夏洛特,我只是无法接受。玛丽,那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一个温和美好的小姐,理应得到幸福。可是柯林斯先生在短短的一周内,就向两位不同的小姐求婚,他不仅可笑荒谬,还缺乏诚意。夏洛特明知道这一切,却还是接受了他,这难道不是更荒谬可笑的事情吗?”
玛丽看着她笑,“我说你固执,你还不承认。”
伊丽莎白:“我只是坚持原则。玛丽,人应当要有原则,如果婚姻不是彼此相爱的结合,还不如不结婚。”
玛丽不想跟伊丽莎白讨论怎样应该结婚,怎样不应该结婚。
婚姻观这种东西,因人而异。
伊丽莎白的婚姻观,是最理想的。但那不意味着选择了现实的人,有什么过错。
“你光是想到夏洛特要嫁给柯林斯先生的事情,已经觉得她那么不幸福了,那你还要疏远她吗?”
“被最好的朋友疏远,会让原本就要面临不幸福婚姻的夏洛特,更加不幸福吧?”
……
玛丽一句又一句的疑问,听得伊丽莎白心惊胆战,仿佛她存了疏远夏洛特的心思,就会成为夏洛特不幸福的最后一根稻草似的。
伊丽莎白无奈地抬手掐了掐眉心,制止玛丽。
“……别说了。”
玛丽终于停下,她明亮的眼里闪着笑意,说道:“莉齐,你有偏见先入为主,觉得她不会幸福。或许到了新的环境,她会如鱼得水。你看待别人的时候,带有很浓烈的情感倾向,这不好。”
伊丽莎白没说话,看得出来她在深思一些事情。
玛丽想着打铁趁热,话锋一转,“维克哈姆先生和达西先生两人之间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是不是还得再观察观察?今天达西先生在朗伯恩表现得挺好了,爸爸对他也有所改观——”
玛丽的话没说完,就被伊丽莎白瞪了回去。
“——你怎么又像以前那样开始说教了?”
玛丽:“……”
伊丽莎白:“爸爸对达西先生改观跟我没有关系。达西先生亏待了维克哈姆先生这件事情令人气愤,说他是好人,赫特福德的人都会觉得那是笑话。就算没有他亏待维克哈姆的事情,我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好感。”
玛丽:“……”
伊丽莎白的语气斩钉截铁,“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总为他说话。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就算我讨厌他,也不会觉得你喜欢他有任何不对。”
玛丽心累地揉了揉太阳穴。
伊丽莎白:“上次舞会他邀请我跳舞的时候,我给过他机会辩解,可他冥顽不灵,认为维克哈姆先生面临今天这样窘迫的境地咎由自取,他对维克哈姆先生没有任何歉意。在简和宾利先生的婚事上,他没有指指点点,这令我松了一口气,但那本就该是一个有道德的人应该做的。他依旧是一个唯我独尊自私自利的人,你别想着扭转他在我心里的形象了。”
玛丽:“……”
伊丽莎白叭叭叭说完一长串,看到坐在身边的玛丽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欲言又止。
伊丽莎白抬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你最近很少跟人说教,挺好的。但是你没注意自己刚才又开始说教了吗?你现在是个可爱甜美的年轻小姐,别再说教了。好吗?”
玛丽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语气凉凉的,“如果我不小心又开始说,大概也是因为有人冥顽不灵,我不得不重操旧业吧。”
伊丽莎白听得好气又无奈,“到底是谁冥顽不灵?”
玛丽不想理她了,整个人躺倒在床上。
还是睡觉吧。
心累。
第二天,班纳特一家都笼罩在一片融洽的气氛当中。
柯林斯先生即将要离开朗伯恩,他向班纳特夫妇和几位表妹告别,准备了长长的临别赠言。
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