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瞧瞧, 该用什么毒好些呢?”
“是可以让人把自己抓成一块烂肉的百虫千噬草?还是可以让人肝肠寸断的断肠销魂散?鹤顶红肯定不行,这太痛快了。要不是刚刚姐姐也在,真要让你尝尝绝情针的味道……”
本身长得又人畜无害只说是想进厨房给沈知意做点菜, 还给了客栈一点‘租用费’的唐玉没费什么心思就进了厨房, 准备往这些食物里下点好东西。
他当然不知道那些菜是要给花无缺吃的, 哪些是给其他无辜的人吃的——但是那些人对他来说,有所谓吗?
他只要花无缺死。
至于其他人会因为他的做法死还是活, 他不在乎。
大不了,让唐门的外门弟子找到那些正被毒药折磨的人, 给他们一个痛快就是了。
到时候等他们都死了, 他就让唐门的人住进来。反正他们都很会易容术, 装成原本的房客在这里, 既能保护姐姐,又能不让姐姐察觉到任何异常。
唐玉从来不会思考这么做正不正义。他从来就不是善良的人不是吗?
唐玉把自己的首饰一件件拆下来, 那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唐门毒药, 他一会在这个菜里下一点, 一会又去那个菜里下一点——
“不对,如果他不爱吃菜呢?”
“那至少也得喝喝水吧!”
“不行,若是下在水井里, 姐姐要洗澡之类的,虽然也可以让其他人去挑过来,但是那样时间太久, 姐姐会急的。”
“那要是我下在酒里, 下在茶里呢?”
“是了,既是武林中人,想来少不得喝上几碗吧?他爱喝什么?烧刀子?看他这么文文弱弱,或许是梨花白, 贵妃酿?”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给每谭酒的边沿都抹了毒药。
“要是他不吃不喝,马上要走呢?”
“如果他要走……”他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块手帕。
那当然不是沈知意的手帕,是他自己的。
他的刺绣手艺可是很不错的。在练了阴功,得知自己最后很可能变得和女人没什么两样后,他打定主意绝不要做个和南边练了葵花宝典变得不男不女的东方不败一样的变态。如果一定会变成女人,那他也绝对要做到一模一样,为此他可是苦练了好一段时间。
那家伙看姐姐的眼神那么不寻常,如果他告诉他,这是姐姐给他的,那个蠢蛋肯定会把它带上的——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当然是因为如果换做是他,姐姐要给他一块手帕,他也会兴高采烈的收下,才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点突兀呢。
他往手帕上撒了一层粉,因为帕子本身是白色的,一些细密的白色粉末撒上去,又被他细细地抹开后,就很难看出来这是块加了料的手帕了。
“如果可以,真希望我也能效仿最近东边那位绣花大盗,把你这双敢那样看姐姐的眼珠子缝起来……”
“算了,唐门子弟干坏事,可不能用别人的名讳,这可太没面子。”
“唐玉啊唐玉,你看,我就知道,你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唐玉终于把为数不多没被他撒毒的食材摆在案板上,给姐姐做起菜来,嘴里还不忘哼起好听的小调。
——
对于唐玉在厨房里干的这些事情,沈知意是毫不知情的。
眼下,她正下楼和人打听起那位溜号的店小二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闲着的店员人数竟然不少。她四处打听了一会,得知其他人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哪的消息后,沈知意的心情有些低落。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和小鱼儿再见面,但是知道故人就在身边,自己却无法见到的感觉实在是有点微妙。
但等她一回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厢房的梳妆台前坐着的少年,不是小鱼儿还能是谁?
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