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和你们这一屋子爷们儿奶奶会上一会,谁又怕了你们去。”
尤三姐不比其姐乃是个花作肚肠雪作肌肤的软性儿,最是个无耻老辣的,又天生脾气不堪,仗着自己风流标致,偏要打扮的出色,另式作出许多万人不及的□□浪态来,哄的男子们垂涎落魄,欲近不能,欲远不舍,迷离颠倒,她见了还以为乐。往日里略有丫鬟婆娘不到之处,便将贾珍,贾蓉泼声厉言痛骂,嘲笑取乐。贾珍父子二人被她整治几回,倒也怕了。
尤二姐却要温柔和顺一些,倒是念着想有个终身之靠,贾珍贾蓉父子二人又被尤三姐指着鼻子骂,又被尤二姐软语相求,少不得又在心中算计如何找个合适的人家安置二姐。
王熙凤还在月子里,又实在不想再踏足宁国府的门,便在尤氏上门来之前冷嘲热讽一番,尤氏素来拿二姐三姐和贾珍贾蓉父子无法儿,心中只想早日打发了,见王熙凤指着自己骂,又羞又恼,不由哭道,“我若是管得住,哪里能成这样,你骂我有什么用!”
王熙凤冷笑道,“也就是我出不得门,待我出了月子,你看我不去找他们爷俩儿算账!我骂你蠢!那又不是你正经家里的妹妹,你后娘带进来的,连尤都不沾边,你这个做正经官家小姐的倒连她们都弹压不住!那既然有人家,陪上一份嫁妆嫁了过去也就是了,嫌贫爱富我还说一句人之常情,另找人家我也高看一眼,淫奔无耻的东西你不念着如何打发了,倒往我这儿塞,我往日里何曾对不住你们,竟然来害我全家!”
尤氏心中十分委屈,又说不过王熙凤,这话传了出去,自己又要受贾母的训斥,便忍了下来,回了家中便算计着要早早将二姐三姐打发出去,思来想去,便去同尤老娘商量,同皇粮庄头张家商议一番,不过陪送一笔嫁妆,先将尤二姐嫁过去。尤老娘和尤二姐本就是嫌贫爱富之人,和贾珍父子厮混便是为了避掉这个婚事,哪里愿意。少不得又哭闹起来,口口声声指责尤氏见不得妹妹好。再有尤三姐这个浑然不顾的指着她骂,指责尤氏害了她们一家子。
尤氏气结,道,“你们正经哪里又姓尤了,我不过念着父亲去了,你们娘儿三个也可怜,这才接了过来养着,如今也不过是说我出钱给你们办嫁妆正经把婚约婚事办了。自己你们不要脸面做些勾当,还有脸面来指责我?”
说话间正值贾珍又来找二姐三姐取乐,见了此情此景,贾珍本就对二姐还未过瘾,又被尤三姐训得头也抬不起,不敢惹尤三姐,便对着尤氏动气儿。尤氏两头受气儿,回了屋子便气病了去。贾珍并尤二姐等人倒是浑然不在意,反而高兴于尤氏没空来说些不中听的话。
没有贾琏凑热闹,尤氏姐妹便如此耽搁着,还同贾珍父子混闹。许是这尤二姐天生好生养,过了几个月,忽的晕了,遣人一瞧,却是有了喜事。那大夫素来也知宁国府名声极差,又见这女子还是姑娘打扮,垂着头不敢言语。
贾珍除去贾蓉以外,并无子嗣,贾蓉娶妻两次,亦是没有子嗣,二者闻言不拘是谁,都有几分高兴。贾珍一拍板,索性就娶尤二姐为侧室,横竖宁国府自己当家,尤氏管不住,又在病中。不用如何顾忌。
闻得贾珍打算娶二房,荣国府便炸开了锅,贾琏和尤二姐调笑过,见贾母动气,只装全然不知情,宝玉倒是拍掌道,“二姐那样的人品,配珍大哥倒是可惜了。”
贾母闻言,忙道,“怎么你倒像是知道的?”
宝玉见贾母神色不同以往,缩了缩脖子,道,“原是在东府见过两次,生的倒好,又是极温柔的一个人,再没有不好的。”
王熙凤已是出了月子,坐在一边儿,把儿女叫小红和奶娘抱了出去,对宝玉道,“宝兄弟说说,最近是什么时候?”
见宝玉身上的大红衣服,王熙凤冷笑道,“国孝、家孝,敬老爷的丧事才办完呢。”
宝玉虽不爱读书,到底也是知道礼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