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们,连各房里的姑娘们,都这样怜贫惜老照看我。我这一回去后没别的报答,惟有请些高香天天给你们念佛,保佑你们长命百岁的,就算我的心了。”
王熙凤忙道,“姥姥万不可如此。姥姥的好处我们竟是知道的,哪里需要姥姥如此。”又道,“我知道你们农户庄稼人每日里十分繁忙,倒是不好意思留姥姥,只是前儿求了姥姥一场,姥姥既答应了我,少不得求姥姥费费心。”
巧姐虽是王熙凤身体壮时所生,因着王熙凤素来忧虑过多,加之生大姐儿之时虽不比前世那般劳心劳力,到底每日为着贾府日后可能吵架之事儿忧心,挣扎着生下了巧姐儿,虽说比着前世的五病三灾略微好一些,到底常常生病,叫王熙凤忧心不已,因着先前听闻宁国府诸事儿,虽不至于鞠躬尽瘁,到底也有几分忧心忡忡。
说着便请了刘姥姥到大姐儿床前,对刘姥姥道吗,“到底是你们有年纪的人经历的多。倒是有一事儿要请姥姥留个主意儿。我家大姐儿生到现在,还没个名字,你就给他起个名字。一则借借你的寿,二则你们是庄家人,不怕你恼,到底贫苦些,你贫苦人起个名字,只怕压的住他。”
刘姥姥细细思量一番,便问生辰八字,闻得乃是七月的生日,果不其然便取名为巧姐儿,见刘姥姥一着说破了,大姐儿倒是还瞧着好些。王熙凤虽感家中对姥姥不,本就在预备着刘姥姥和板儿的回礼,见了便道,“都说一孕傻三年,原说我不好,姥姥如今年纪大了,既然刘姥姥哪里经得起这般捉弄,说是互通有无,到底前儿却是拿着刘姥姥取笑的。
众人见了王熙凤房中的光景,又见刘姥姥明白,虽质朴,到底不似其他人等得模样,见大姐儿得了刘姥姥的名字,倒是比从前还好些,也道,“果然是二奶奶,刘姥姥果然不凡,不过一两句话儿的功夫,竟比其他人房中强。”。
王熙凤有心报答刘姥姥,又素来疼大姐儿,便对刘姥姥道,“咱们家虽说是亲戚,到底这么些年儿下来,并无什么牵扯。她既然得了姥姥的意儿,若是姥姥不嫌弃,莫若我叫她正经认了姥姥作干姥姥,也是承姥姥的好处儿。”
刘姥姥不过是个农妇,还是旧年家里过不得年,无法儿了方才来求到王熙凤跟前打秋风,如今不过是白出了个主意儿,哪里想到王熙凤竟然会叫大姐儿正经和自己家论干亲,刘姥姥忙道,“我们不过是庄稼人家,哪里使得,谁不知姑奶奶家的姐儿是金尊玉贵的,哪里能叫我们扰了姐儿。”
王熙凤虽心中忖度,若非贾家再次败得一败涂地,或是板儿日后真忽而有了什么大出息,断然不敢叫巧姐儿再嫁给板儿,只是自己也不忍刘姥姥一辈子困苦,便拿着大姐儿作由头念着能帮衬一二,见刘姥姥不敢应承,越发明白刘姥姥的一片心意,便笑道,“既得了姥姥赐名儿,便叫她孝敬姥姥一场又如何?不过是我们一番心意,倒是累得姥姥操心一场。”
刘姥姥碍她不过,到底便答应了,刘姥姥自从从前得了贾家的帮衬,这一年的收成也不差,再加上旧日的积蓄,这几日到贾家来见客儿,倒是穿戴上了自己最好的首饰,只是也不过几只簪子、一对儿赤金韭叶儿镯子和一对儿鎏金的耳环儿。刘姥姥细思片刻,便从手腕儿上褪下那一双儿镯子,珍而重之的递到王熙凤跟前儿,道,“姑奶奶知道我,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给姐儿,只是既认了干亲,少不得要给两件认亲礼儿,我也就这一对镯子勉强拿得出手,只愿姑奶奶和姐儿不要嫌弃才好。”
就昨儿几个姑娘们置宴的花费,也能够得上刘姥姥一家一年的使费了,今儿认了亲,刘姥姥却是褪下身上难得值钱的一对金镯儿来,可见其心,王熙凤哪里能叫刘姥姥吃亏,郑重接了那镯子,又是备了一份礼,比着刘姥姥所送只多不少,对刘姥姥道,“我们巧姐儿能得姥姥的指点,亦是她有福。”
刘姥姥掂量了一番那礼金,虽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