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越是拘得狠了,越是四处寻摸小媳妇儿,在自己生日都给自己没脸,后来更是偷娶了尤二姐直盼着自己死。自己寒了心,这辈子才这般“大方”,若是能选,谁又想大方呢。
王熙凤幽幽道,“我倒想不大方,但凡我是个男人,谁管这些破事儿。横竖我没这个福份,便看看这些丫头谁有这个福份罢。”
王熙凤看向迎春,道,“你原性子软一些,不比其他人刚强,这些年我教了你这般多,我瞧着你也长进了,不比小时候针扎了都不响。你们这些姑娘家,嫁出去便是代表了咱们家的姑奶奶,若是受了委屈只知道受着,白瞎了咱们家的世代簪缨之名了。横竖还有你们琏二哥和我呢,若是踩到脸上了,万不可不说。你们只瞧瞧这家里的管事婆子,你若忍让了,他们越发蹬鼻子上脸,你若是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便是心里不满,到底不敢违抗。人呐,就是这么贱皮子。若是为了得个好名儿,一味儿退让,久而久之便不把你当回事儿了,反倒不好。”
别人尤未如何,探春便是点点头,道,“从前我便说,我原比其他人刻薄些,我院里的小丫头有什么没有我不知的,若非如此,如何能放心用呢。奴大欺主,不知多少教训在前。”
探春因着出身在贾家颇有几分尴尬,她有一番青云志,不愿俯就,却又常常被赵姨娘、贾环拖累,是以御下格外强硬,虽严厉到底她房中少有出事儿的。
黛玉这些日子总管着林家的事儿,她管家虽不探春一般强硬,却是内有乾坤,丫鬟下人们没有不服她的,是以倒十分尽心,却道,“话虽如此,若是太过用狠了,到底招人记恨,把规矩严明了顺势而为便是了。”
王熙凤道,“这管家理事各有各的主意,没有什么最好的,但作为主子万万不可叫人欺瞒了去。还拿袭人说,她是什么样的人物咱们都知道,那些私下里的事儿也瞒不过人,偏二太太却是不知道,只道宝玉房中唯有她是最老实本分的贤良人,咱们也不便说出来。还有先前那周瑞家的,总有些官司闹出来请二太太拿府里的帖子摆平,旧年二老爷发了好大的火儿,也就娘娘大喜了这一二年方才好些。慈悲是好事,若是一味儿被欺瞒便是大大的不妥了,凭他们是什么心腹人物,哪里有为了下人叫主子家冒风险的道理,合该拉去打死。”
探春忙道,“原是太太不知情,那袭人好歹对二哥哥是十分用心的,周瑞家的欺上瞒下,哪里能连累上太太。”
王熙凤瞧她一眼,道,“三妹妹孝顺,只是你管着自己的丫头管的如何要紧,想必也知道,被下人这般欺瞒,做主子的却是失了职了。有几家能容得被下人这般欺瞒几次呢?”
迎春拉住探春,不叫她继续说话,道,“三妹妹,咱们现在是姑娘家,这些合不该我们操心的,好容易宝玉搬出去了,咱们也该拟个单子宴请各家的姐妹了,我从前儿答应了要请婵姐姐和瑗姐姐在园子里钓鱼赏花呢,我们写字又不如你,净是想想如何下帖罢。”
迎春这话题转的生硬,王熙凤见今儿这火儿烧的已是不小,也不在意,符合道,“是了是了,你们姑娘家,好好玩玩才是正理儿。”
说着众人便商议起来如何请人、如何置宴、如何赏玩起来。王熙凤听了半饷,指着三春笑道,“旁人也就罢了,你们几个我好一番苦心手里都有收益,凑一凑还请不起一次客不成?这秋风起了,园子里的菊花还赏得,再吃上几杯子菊花酒,岂不自在?”
迎春笑道,“前儿赏海棠是三妹妹做的东,这回儿可别劳动她了。”
黛玉凑趣儿道,“若是如此,三妹妹的份子我出了可好,咱们姐妹们凑一场,热热闹闹的岂不好?”
宝钗在一旁笑道,“这般说来,我也该凑一份了。”
王熙凤指着她笑道,“谁不知道你是吃宫里的官家饭的,哪有不出血的道理?快快拿了出来,我保管给你们置办个妥妥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