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有几个人信了,倒是莫要再起纷争才好。”
王夫人闻言一时一顿,又问道,“如此说来,如今赵姨娘、周姨娘的月例便是二两?”
王熙凤一挑眉,想来只怕是要说起袭人的事儿了,便道,“二两是定例,从前赵姨娘有环兄弟的二两,一共是四两,另有算上身边跟着的人的月例钱,还有四吊钱。只是前儿老爷发话,那钱倒是给环兄弟自个儿拿着了。”
王夫人又问:老太太屋里现在几个一两的?
王熙凤道:八个。如今只有七个,那一个是袭人的。
王夫人道:这就是了。你宝兄弟也并没有一两的丫头,袭人还算是老太太房里的人。
王熙凤道:袭人原就是老太太的人,不过给了宝兄弟使。她这一两银子还在老太太的丫头分例上领。如今要是说袭人是宝玉的人,裁了这一两银子,却是使不得。若说再添一个人给老太太,还可以裁了她。只是到时候老太太跟前不好回了。况且宝兄弟房里本就大大小小许多小丫头,若是按例来,已是过了,若不是按老太太的话,其他人房里还不知道要添了多少个呢。”
王夫人细细想了想,道,“明儿挑一个好丫头送去给老太太使,便说是补袭人的。把袭人的一份从老太太那边裁了,把我每月的月例二十两银子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来给她。以后凡事有赵姨娘周姨娘的,也有袭人的,只是袭人的这一分都从我的分例上匀出来,不必动官中的就是了。”
王熙凤见她果然是说这事儿,不免心下骂了起来。袭人是贾母跟前的人儿,如今偏抹了又另匀了二两银子一吊钱给她,便是按着姨娘二两银子和服侍姨娘的两个小丫头各五百钱的例子。
这事儿一出,虽没名门正道的摆在宝玉屋里开了脸,少不得上下都知道已经是个准姨娘了。这也罢了,当娘的看中个丫头要给儿子,也是正常的事儿,只是这丫头是王夫人身边的也就罢了,偏偏是老太太的人。
谁喜欢别人做主改自己身边的东西还要事后告知,且这倒是袭人弃了老太太去傍王夫人的大腿,贾母心下哪里能平。如今做了主儿又要王熙凤去同贾母解释,不正是让王熙凤去受贾母的气吗?
因着袭人之事已成定局,王熙凤忍着气,不免言语间讽刺,便问道,“如此,可不直接把袭人开了脸放在屋里可好?”
王夫人也不愿此事高调了,便道:那可不好,一则都年轻,若是胡来伤了身就不好了。二则老爷也不许,若叫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动手。三则那宝玉见袭人是个丫头,纵有放纵的事,倒能听她的劝,若是作了跟前人,那袭人该劝的也不敢十分劝了,宝玉也不见得真就能听进去了。如今且这般浑着,等再过二三年,待宝玉大喜了再说。”
王熙凤前世也不在乎这些小丫头,是以也笑着同玉钏说恭喜,如今虽说依旧不大在乎谢谢小丫头的感受,只是到底自己身边的丫头自己讨出路的多了,又对宝玉房里诸多丫头争风吃醋十分不耐,倒是对玉钏有几分青眼。
明知道金钏因着宝玉受了大罪了,若索性开了金钏也就罢了,她横竖自个儿是愿意的。玉钏小小年纪便进来当差,所能安慰依靠的唯有自己的姐姐,如今金钏如此自苦,玉钏虽不如前世那般满腔恨意不可发,到底也是对宝玉和王夫人有诸多不满的,如此还要她拿双份子,且玉钏本就是王夫人的丫鬟,给宝玉备着也是天经地义。按例贾家男丁能有两个面儿上的姨娘,如今王夫人手里就有两个拿着二两的,少不得众人便当玉钏和袭人仿佛了。
王熙凤见玉钏可怜,道,“如此,若是让玉钏再吃个双份子拿着二两,倒是叫人说嘴了。她姐姐那事儿还没了呢,趁着如今给老太太屋里添人,少不得把这头也补了罢。金钏如今也好好的嫁了去,何必叫玉钏又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呢?太太若是疼她,多赏赐一二也就罢了。咱们府里没当差的机灵丫头也是有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