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爷您回来这期间,一切都正常。
今早,属下得知……丞相死了,可是暗灵和暗羽,不见踪迹。”
陆之郢想:“这血铃铛,真是深不可测。”
回去后,两位大人着手查案。
他也忙着翻了很多卷宗,一直查到丞相为官之前的事情,都未查到什么东西,可是现在无凭无据,根本查不到刘辉头上,他也是一介县官,仅因为自己心里的怀疑就把他叫上公堂,事情会更难办。
血铃铛谨慎小心,以前官府就用过计谋想把头目骗出来抓获,她却根本不上当,她到底是怎么判断真正需要她的人呢?
他想起两年前,皇帝派他去梧州县安置流民,第一次见到刘辉,此人身材高大,看起来有三十四五,眉毛处有一处截断,眼神犀利,看着不太像官,倒是有一股匪气。
那时梧州流民过多,刘辉也是从其他地方刚刚调任过来,协助陆之郢做事的时候,倒是很尽心尽力,他很满意,还曾觉得自己以貌取人,甚是不礼貌。
流民安置过分艰难,每日他都要亲自过去查看情况,有一日收到夏丞相的信,里面提到一计,是赈粥时可在粥中加入沙粒,安置房屋时可在房屋中撒上一些沾有腐气的水。
那时他还年少,觉得朝廷的赈灾粮怎么能如此浪费,是刘辉在旁分析,说流民在此太多,不是一朝一夕能安置好的,里面可能会混入很多并非流民的人,太蹭吃蹭喝蹭住,做法虽然不是那么符合条件,但是对安置流民确实有用。
可是当得知信是夏丞相所写,他竟然语气愤怒,压抑着问陆之郢,为何丞相会给王爷出如此计谋,王爷赈灾,丞相为何会帮忙?
他便实话实说,丞相忠君爱民,如今身居高位,依旧不忘本,只是在朝堂上,每每有皇帝为难陆之郢的时候,丞相都会替他多说几句好话,所以便亲近一点。
那日后,刘辉便刻意躲着他,有事再禀报也是公事公办。他很是疑惑。
又有一日,他无意中听到刘辉在书房中怒气冲冲的说:“本官定会杀了他,一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一个彻头彻尾的败类,如今竟然还能和定安王扯上关系!”
他隐隐觉得刘辉是在说丞相,可是再去从旁打探,他又什么都不肯说了,还说自己那日,只是单纯好奇丞相和王爷的关系。
流民问题解决后回京,他派人去打探刘辉的情况,几日后暗卫来报。
十年前刘辉就中了举人,一路从中下级小官做起,有空缺的不好的小官让他去做,他也从不推脱,后来还曾在京城内大理寺当过一年的大理寺辰,更让人不理解的的情况是他曾做过夏丞相的管家,难道是当管家的日子里受了什么欺负?
履历太过蹊跷,让人难以理解,怎么又做官,又能当管家,当了十年的官,怎么又回到那么个小地方去做县令?
后来又查,说刘辉都是自己想去什么地方,便会去申请调令,而每次他都能准备好理由和调任的申请,合理合规,都能成功。
陆之郢回京后不久,夏丞相告诉皇帝,感觉自己每隔一阵,都会被人跟踪,虽然日日身边都带着守卫,还是觉得不安,想让皇帝再多派点人给他。
陆之郢心中疑惑,但是也没有在皇帝面前提起刘辉,一个尽心尽力为百姓的人,一个已经做官十年的人,他不能无凭无据就在皇帝那里引起不必要的疑心。
所以一直暗中派人保护夏丞相,又一边派人看刘辉的动向,没想到夏丞相还是死了,是血铃铛下的手,暗卫失踪了,也无法判断是否和刘辉有关。
陆之郢很是头疼,这事情,怎么没完没了。
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毫无线索,皇帝日日在朝堂上发怒,直到有一日,他又去看仵作验尸的结果,他发现,人头似乎不是用刀砍下来的,而是用一种线切下来的,仵作曾说,切口平整,下手之人经验丰富,一刀就能切下来,可是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