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正清:“我与花小姐呢?”
齐退之重新坐下剥瓜子:“我哪儿知道?”
奚正清眉头皱的紧,都皱巴出了个川字,“我怎么才能找回记忆?”
齐退之随口回:“死了就能找回来了。”
奚正清眉头皱的更紧了:“……”
齐退之抬头,突然笑起来,痞气十足,还不怀好意,“你记不记得有一世,那位花小姐和南乐卖身葬父,你花钱帮了他们。”
——南乐是魔族的小殿下。
“你和南乐的关系一向很好,我以为你没了记忆,是冲着南乐去的,没想到当天晚上在我坟前给我烧纸,说会好好对花小姐。”
奚正清被这关系搞乱了,“有一世?我们每一世都认识?等等,为什么在你坟前承诺?”
齐退之:“我演她们的爹。”
奚正清:“……”
齐退之哈哈笑了,“你真该瞧瞧我揭棺而起你吓到神魂归位的惨样,哈哈哈哈……”
大概是想到那场景,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在奚正清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他敛了笑意,抿了抿眼角笑出的泪,“所以说呢,你这一辈子就好好渡劫,别掺和情情爱爱,想做懦夫就一直做下去。”
“你接了那杯茶,宁愿承认了奚浮玉,也不愿正视自己的情感,那就一直接着这杯茶,别他妈的中途反悔,没劲儿。”
奚正清霍然起身,身上气势骇人。
齐退之不为所动,继续剥瓜子:“对了,她们以为你被我揭棺而起吓到神魂归位,其实不是,是我杀了你。”
奚正清不摇扇子了,眼神冷的像刀。
齐退之迎着他的眼神,笑了,“你最好藏严了你的心思,不然你这辈子,我还会杀了你。”
一仙一鬼,一个面色冷冽,一个面带笑意,但细看之下眼中都好似万里冰封,寒意十足。
仿佛下一刻便要打的天崩地裂。
这时。
门外传来嘭的一声。
似是有人在喊花绿萼的名字,喊的是“啾啾”。
很亲密。
齐退之脸色一变,闪身出了房间。
奚正清紧随其后。
*
花绿萼到了客栈,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临渊城就这么一家客栈吗?
怎么偏偏就是这一家?
她哪知道,齐退之是故意挑的这一家,等着好好瞧瞧奚谨。
总而言之。
狐狸这会儿就是无语,套着法衣慢吞吞的朝里面走。
法衣上次遭到袭击破的洞缝的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新手,不是花绿萼的手笔,是奚浮玉。
他做一件事还不是偷偷做。
大张旗鼓的。
就刻意在她面前缝缝补补,然后再问上一句,“小殿下觉得如何?”
就像每次床笫之欢的感觉。
就像今天做的那晚蛋羹。
公子,不仅攀比心重,也极为渴望得到肯定。
花绿萼轻轻哼了声。
……
齐退之住在楼,刻意挑的位置,但运气不好,至今没见到奚谨,不知道他藏在屋内搞什么。
狐狸运气也不好。
来一趟就遇到了。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推门而出的奚谨,自我暗示,穿着法衣呢,没人能看到。
一人一妖擦肩而过,变故陡生。
奚谨面色登时苍白,冷汗淋漓,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像是在竭力对抗什么。
花绿萼做不到这种情况冷眼离开。
她如果能做到。
当初也不会为了救奚谨去求奚浮玉。
半蹲着身问,“你怎么了?”
奚谨听到熟悉的声音,眼前一片模糊,看不真切,“啾啾?”
“是你吗,啾啾?”
花绿萼摘了兜帽,“是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