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这气度,若是大伯知晓了,他该得多幸运娶了你呢!”
这马屁拍得王雪芙受用!“你刚才不是试了这件水袖云衫吗?天冷了,外头再配件狐狸毛领定是极好的!就一起送去尚府罢!”
豪气!
双吉今夜此行不亏。
待她回府后,心头还在惦记着未来嫂嫂送予她的礼物。
一条金猪项链,一对金手镯,两件秋衣,一双长靴。
“下回这嫂嫂叫我作陪,我定还是要去的!”
她乐呵呵地捧腮傻笑,桌上摆着王雪芙赠的礼物,少说也花了百两银,出手着实大方了。
就在她把小金猪挂到脖子上左瞧右看时,那大门口,尚大公子的身影也悄然冒了出来。
他迈进屋的脚步很轻,好似不愿被屋里的人知晓。这似乎是潜意识地行为,他从来在她眼前,看似是突然地冒出,实则是早有预谋地守候。
少年时的一眼,惊为天人的又何止她夫君,还有他这个从未被她放进眼里的大伯……
双吉呆了半月余,随着八月中旬,天气过于炎热,尚大公子也准备去动植园避暑时,她闻了消息便主动去了碧花楼央着想一道回去。
“你是想念夫君了?”
双吉眼珠子一转,想念自是想念的,便点头,“大伯也是要去的。捎上我一道儿罢?”
他自是没意见,“要去便去罢。”
当夜,他们伯媳二人于傍晚便乘了马车上路。
男女非夫妻,便得避嫌,双吉是给自己独自一辆马车。
尚大公子没说什么,只偶尔掀了帘瞧着缀在身后的那辆马车,目光深幽。
马车夜间赶路行得极慢,官道又平整,双吉枕着枕头在宽敞的马车里睡得香甜。
待到子时,月亮上了正中天,几丝乌云将遮未遮,车夫打了个哈欠时,林道两边的密林处有隐隐人头攒动声。
故意压低的人声里隐约可听到:“确定是尚中丞探花郎的车?”
“那车徽上挂的是尚府的马车无疑。”
“那便行动!”
“格杀勿论!”
一场暗刺于夜黑展开。
尚大公子也是将睡未睡之时,忽地听到一声马啼嘶鸣声,他蓦地警醒睁开眼,掀帘,只见官道上行在最前端开路的家丁独乘一匹马高扛一盏灯笼。
马车屋檐下悬挂的灯笼摇摇晃晃。
看似一切平常,可又异常宁静,反透两分诡异。
尚大公子相信自己的直觉,又凭过往经验,当即让车夫停了马。
前头马一停,后面队伍也跟着停了。
他出行仅带二十余家丁,不曾想过会有危险事,便也未过于防范。
车夫也是谨慎之人,当即询问:“大公子?”
“恐有异常,先停下来看看情况。”
尚大公子下了马车,然后疾步来到双吉的马车前,掀帘,那小妇人和她的丫鬟还睡得极熟。
掀帘动作并不温柔,惊醒了车内的丫鬟,见到大公子,正要问安时,便听他咐吩:“把你家夫人叫醒!”
说罢便关了帘。
他也没走,仍旧守在马车旁,手里拽了把宝剑。尚家三兄弟自幼习武,虽不能以一敌十,但对付几个毛贼也不惧。
那密林中人物见事迹败露,当即也不再隐藏,接二连三从黑暗中跳出来。
众家丁将主子围在中间, 公.众.号仙ˇ女ベ坡 坡-推·文站皆是严阵以待。
在夜色下,黑暗中的杀手恐有二十余人,尚大公子面色沉如水。
此刻马车里的双吉也是醒了,掀帘一看,当即被这冷肃的场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双吉,下马车!”
他也未回头,沉声吩咐道。
双吉腿软,那丫头更腿软,主仆两人颤巍巍下了马车。
尚大公子一把拽过女子护到身后,命令道:“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