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刚才大伯与弟妹一道作画有违常理,这事她虽年少却也下意识地不敢声张着。所以心虚与惊恐下反而不敢凑过去。
尚大公子满意画师勾勒的神韵,并又吩咐道:“再替这小妇人单独作一幅,便让她坐在草地上。”
画师眼见多有收入,自是乐意的。
而双吉听闻还要作画,又是她的独画,倒仍是开心的配合着画师去到荫凉地坐下。
“郎君,这画现今只暂作底稿,回头还得润笔,今日恐是无法直接领走的。”画师边画边说。
尚大公子语气平常说道:“无妨。待到你画作好送至尚中丞府上,交给门房。到时取银。”
“小的记下了。”画师抽了一张纸条落下了名字,那纸条上已记录不少取画人的联络处。
尚大公子独自出来的时辰略久,便已有友人寻来。
尚大公子远远听见有人呼唤他,便闻声而去。
被留下的双吉没了那压迫感,整个人更是自在。
而那画师为小妇人所作画像时辰也比得上一张更长久些。
终于让可以走动后,她便带了少女的活泼凑了过来,“先生,我想瞧瞧!”
画师自是配合这长相清甜的少女,对性格温和爱笑之人,旁人总乐意更亲近些。
因画师与自己皆一样平民,所以双吉不再畏畏缩缩的,站在画作旁细细端详着。
那线条勾勒了一个双膝并拢侧身坐在林荫树下的清甜少女,数朵荷花整洁又不失雅致地横卧于身前。
一眼便让人心生欢喜的不只是那画中少女,还有那画师的功笔。
端完自己的画作,方才又小声问道:“还有一张呢……”
那画师不知他们真实身份,所以将那画作拿出来时很是自然,还顺带夸了句:“夫人与郎君可真是天作地设的一对,极有夫妻相!”
二人画像展开时,便见一对脸蛋呈鹅形,三庭比例均等地清秀男女并排而立,女子神色温婉中透着羞怯,男子目光冷冽又不失少年的青稚。
确实是像极了夫妻。
这瞧得画像本人的双吉也是有些惊,她是不知画师无意还是故意将他们二人作得神韵相似。
只是想开口解释,又见画师一无所知,心底本能不愿再节外生枝,便说道:“这幅画作先生是否会带回家润笔?”
“自然是的。”画师点头,“若往日本也可直接润完笔送至画主手中。只是今日受邀前来,实在是太多公子小姐们需作画,时辰上不够。”
双吉点点头,作贼似地左右张望后,马上说道:“那先生,你且休息下。将这两幅画都收起来回家再作罢!不急于一时!”
她说着也动了手将与大伯的那幅画卷了起来。
画师见状,没多想,倒也乐呵着把她的独画也卷了。
刚卷完,便又有人过来招呼着他去别处作画,想也是未曾说谎,画师先生今日确实忙。
双吉见画师一走,人也轻松了起来。
她再且到园中各处溜达时,眼见时辰不早,便有小厮丫鬟游走各处前来通知到前院入席。
夜色虽未下沉,却也有小厮仆从开始点灯挂烛的好不忙活。
双吉瞧着这些热闹,心头一阵火热与喜悦。
她所嫁婆家尊荣,往来迎亲会友也是这般热闹,她十四不到便入了府,未来养尊处优的活到七老八十的,那这样的荣华富贵当真是伴她一辈子,怎能不叫少女心头喜悦的。
她喜爱着这样的繁荣与尊贵,可卑微的出生又难以养出她的自信,许得要上好多年,她方才能如那些贵女一般落落大方……
双吉敛了所有心思,小心翼翼地朝着食堂而去。
王府千金贺寿,纵常时岁寿那也是没个四五十桌下不来的热闹。
双吉寻得了尚夫人,只是尚夫人那桌她凑不过去,更不可能挨着大伯坐。便略有些孤伶伶地站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