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手霍家,霍渊时变得比以前更忙,也更沉默寡言了。
而不变的,是霍承曜每次回来,他们父子俩都会坐在一起说话,聊天。
大多时候是霍承曜在说,霍渊时在听。
即便霍承曜讲的是他仕途上的那些事,霍渊时也能聊上几句,直到霍承曜自己也意识到话题太枯燥,干笑了两声。
霍渊时总会说,没关系。
寒来暑往,霍渊时十八岁了。
霍渊时在去年一次霍氏集团的收购案中初露锋芒。
外界众说纷纭,直到霍渊时的年纪和学历被扒出之后,外界对他的评价只剩“天才”二字。
他的成人礼是在霍家山脚下的一座山庄举办的,很隆重。
夜幕降临。
山庄里里外外的灯光陆续亮起。
席间有人敬霍渊时酒,被他委婉拒绝了。
一整晚,他滴酒未沾。
“成年了,可以喝一些。”霍承曜对他说。
霍渊时淡淡地笑了,“喝酒误事。”
成人礼一直到很晚还没结束,霍渊时却不见了人影。
“去找找大少爷去哪了?”霍老太爷吩咐管家。
“不用了。”霍承曜拦住管家,“阿时本来就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今天一天也累了,可能去休息了,别打扰了他。”
“也好,那就不找了。”
霍家的这座山庄依山而建,初春又下过雨的夜晚渐渐起了雾,朦朦胧胧的一片,如梦境一般。
霍渊时推开房间的门。
霍公馆的人今晚不回去,都提前安排好了房间。
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水,刚要入口,却又将水杯挪开,放了回去。
缓缓抬眼朝中间的大床看过去。
被子下隆起凹凸玲珑的曲线。
霍渊时微微蹙眉,是个女人。
他起身朝大床走去,站在床边,垂眸看着躺在被子下的女人,一张清秀干净的脸。
此刻她闭着眼,睫毛颤动着,明显是在假睡。
而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是光裸的,被子下的风光给人足够想象的空间。
“自己出来,还是我叫所有人过来盯着你?”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霍渊时的声音。
听上去并不生气,也没有过多指责的意思,甚至语气还有些温和。
女人睁开眼睛,哆哆嗦嗦地说:“是有人叫我来的,说只要让你碰了我,就给我一笔钱。”
“你几岁?”
“十九。”
霍渊时平静地看着她,“是魏家?”
女人眼底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魏家是在半年前霍渊时经办的那次收购案中搞垮的家族。
霍渊时看清女人的反应,轻笑一声:“我怎么猜到的?”
“如果只是家族中的人想要送我的一份成人礼,不会在我喝的水里下药,魏家不仅仅只是让我碰你对吧?”
女人惊骇于男人的分析能力和洞察力。
明明听说他才十八岁啊。
“让你反咬我一口,说是我强迫你的,是吗?”
女人的脸色渐渐苍白。
“而且,你不是魏家随便找来的女人,你本身就是魏家的人。”
霍渊时看着女人脸上的表情渐渐转为惊恐,他俯下身,一字一句,缓慢而温和的说:“故意骗我,想要拖延时间,让我吸入空气里的迷药,好操控我,对吗?”
“你……”
霍渊时忽然一手掐住女人的脖子,直接把人从床上提出来,丢在地上。
女人身上一丝不挂,不知是冷的,还是被吓到,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他为什么对迷药没有反应?
直到她看见男人的手指在滴血。
霍渊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指尖的血一滴滴落在女人雪白的肌肤上,直到血迹流到她的脚踝,他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