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
时间一转眼付胭怀孕三个月,霍铭征的孕吐终于结束。
除夕夜,南城下了一场雪。
霍铭征是陪完付胭吃了年夜饭,才回去霍公馆,稍稍露面又回到铭玉府。
他和付胭领证的消息,霍四爷那天回去之后就透露出去了。
霍铭征是家主,没人敢置喙半个字,再加上守孝这种事,已经不能完全按照旧时代的那一套来办了,霍铭征的脾气,没有办婚礼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大家心里都猜测,霍铭征心甘情愿让步的原因,和付胭离不开。
霍铭征回铭玉府,把程薇瑾和霍承启也一起带回来,陪付胭跨年,守岁。
一行人进屋时,付胭正坐在壁炉边的沙发上,和佣人们剪窗花。
程薇瑾脱下大衣,霍承启轻轻拍掉她发髻上的一片雪花,自觉往偏厅去了,不打扰霍铭征他们的二人世界。
霍铭征连外套都没脱就往壁炉方向走去了,肩上落着的几片雪花融成了水。
快靠近付胭的时候,他想起了什么,脱掉大衣递给罗叔,脚步放缓地走过去,从背后将付胭揽在怀里,“在剪什么?”
几名佣人不敢直视,憋着笑快步离开。
付胭现在被霍铭征练就了一身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举着手里的窗花,“你猜猜。”
那张窗花的轮廓,堪称四不像。
霍铭征想皱眉,余光扫到她期待的目光,想起上一次除夕,她剪的“狗”,被他认成了牛。
这一次他不会重蹈覆辙了。
他假模假式地拿走窗花,看了看,斩钉截铁地说:“是猪。”
猪年,剪的肯定是猪。
谁知付胭夺回窗花,“不是猪啦!”
“你不是说我剪的窗花栩栩如生吗?这都看不出来。”
霍铭征哑然失笑,他是真没想到,猪年她不剪猪。
他重新拿回窗花,“看错了,让我再看看。”
付胭窝在他的胸口,霍铭征一手拿着窗花,一手轻轻搭在她的小腹上。
他看着看着,忽然将窗花放在付胭的脸旁边,一本正经地仔细对比着,嘴边含着笑意,“看着像我的胭胭。”
“不正经!”付胭推他。
“好了,不闹。”霍铭征将她圈着,低声问道:“是狗吗?”
付胭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有进步吗?和书房落地窗上的那一张比起来。”
霍铭征煞有介事地点评,“更有狗的神韵了。”
付胭憋着笑,“那就把它贴书房的落地窗,换掉原先的那一张,以后每一年除夕,我都剪一只狗贴在那里,好不好?”
“好。”霍铭征的下巴在她的颈窝蹭了蹭。
每一年,都要剪一只狗。
和你,和孩子,我们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