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没有分开过,就连在医院每晚两人也是同床共枕,这会儿虽然睡在有他的气息的房间里,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没人抱着她,睡着了也是浅睡眠。
所以尽管霍铭征开门的动作很轻,她还是醒了过来。
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
开着床头灯的房间,付胭扯着薄被坐在床中间,长发垂在脑后和肩膀上,像柔软丝滑的绸缎般,隐约露出睡裙的吊带。
看着她自然流露出的懵态,霍铭征心头软得发酸。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霍铭征,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霍铭征坐在她面前,低头吻她,“怎么,不认识了?”
付胭一动,霍铭征忽然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将她抵在床头吻了一会儿才松开。
这个节骨眼,去世的是他的亲爷爷,他有分寸,不会和她做那些事。
付胭缓缓睁开眼睛看他。
温热干燥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柔声问道:“这么晚了,睡不着吗?”
付胭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心疼地捧着他的脸,一点也不害臊地哄着他高兴,“想你想得睡不着。”
霍铭征摩挲着她的眼尾的手一顿,俯身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低低沉沉地笑了,“你是懂怎么拿捏我的。”
付胭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脸红已经来不及了,快速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回来了,不用守夜吗?”
他身上有沐浴乳和洗发水的清香,换了睡衣。
霍铭征轻抚着她脑后的长发,在她耳边低声道:“怕你太想我而失眠了,明天上班迟到又要算到我头上来,所以回来陪你睡觉。”
付胭实在听不得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耳根子发热发红,快速往他怀里一钻。
“好了,快睡吧你!”
霍铭征看着怀里不好意思的人,眼底漾开笑意,一整天的疲倦都消散了。
就着这个姿势,搂着她躺下。
在她的头顶上吻了一下,随后关掉床头灯。
昏暗的光线里,霍铭征侧身将她搂紧在怀里。
付胭胆小,记性好还特会脑补,多年前看过的恐怖片的画面都还记得,睡觉时就会开着一盏床头灯。
除非有他在的时候,她不需要床头灯。
因为有他在身边,就足够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