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遇到傅寒霖。
事实上他们已经有一小段时间没碰面了,每次她去傅爷爷那边探病,都是挑了傅寒霖不在的时间,而她那次在医院明确表态后,傅寒霖始终保持着分寸,没有再进一步。
傅寒霖眼底只有短暂的错愕和深沉,转瞬即逝,迈开长腿朝付胭走去。
“季临还好吗?”
付胭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大楼,并不是她住的那一栋。
他在这里还有朋友?
不过这些她不应该过问的话题她不会提,只回答他的问题,“还是老样子。”
季临故作坚强,在父母面前表现得好像没事人一样,但付胭问过季家的佣人,季临每天都在擦拭奖杯,或者就是坐在窗台边发呆。
完全没有一点以前的季临的影子了。
傅寒霖嗯的一声,“总要给他一点时间过渡,你不用太担心。”
付胭点了点头,“傅爷爷怎么样?”
她这两天没去医院。
傅寒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很快就恢复平和,“他说过两天要去一趟广城,我祖母的老家。”
“他的身体没关系吗?”付胭担心道。
不论是乘坐高铁还是飞机,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的傅老爷子来说都是一种冲击。
傅寒霖给了她一个宽慰的淡笑,“这是老人临终前唯一的心愿,我会带随行医生一起去广城。”
“那就好。”付胭一想到傅爷爷的时间没多少了,心里就一阵难过。
傅寒霖是他的亲孙,心情一定比她难过何止千倍。
她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应该是这几天升温,她一下把衣服减掉,有点着凉了。
忽然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朝她递了一块蓝色的方帕。
“擦擦吧。”傅寒霖温醇的嗓音混入风中。
付胭看着那条帕子,没有去接,“我没事……”
还不等她说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傅寒霖似乎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手上拿着方帕,动作轻柔地擦了擦她嘴角的一丝唾液。
“倒也不必拒绝得这么干脆,就算不能成情人,也能成朋友。”
傅寒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昼夜还是有温差的,别贪凉。”
此时,五楼的房间内男人的粗喘声不绝于耳,曹嫚被其中一个男人按在窗台边,她上半身趴在飘窗上,挣扎着抓住窗帘想借力挣脱开,结果手一脱力,双手抓在窗框上。
男人在她身后驰骋。
她哭得声嘶力竭,可男人仿佛充耳不闻,她泪眼婆娑地望着窗外的黑夜,夜还这么长……
一眨眼,泪水滚落视线更清晰了,她看见小区楼下站着的一男一女。
男人高大挺拔,即使看不清脸也能一眼看出不凡的气度,而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容颜娇媚,低着头,男人拿手帕给她擦脸,不一会儿,男人脱下西装披在女人的肩上。
是傅寒霖和……付胭!
曹嫚瞳孔瞪大,可不等她看清楚,身后的男人用力将她往后一拖,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楼下,付胭将傅寒霖的西装脱下,坦坦荡荡地说:“我马上就要到家了,不冷。”
傅寒霖嗯的一声,没有强求,接过西装,“那快上楼吧。”
付胭点了点头。
傅寒霖目送付胭进了电梯,等到十二楼的灯亮起,才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车门关上,他清俊的脸庞融入车厢的昏暗中,“去医院吧。”
司机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您每天医院公司两头跑,太辛苦了,应该好好睡一觉。”
“不碍事。”傅寒霖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到了医院,傅寒霖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秦恒从他爷爷的病房里出来。
秦恒也看见他,微微颔首,“来了。”
傅寒霖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