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掐了烟,转身上车。
而曹方则是霍铭征从楼里出来,他就下车了,傅寒霖在这里,他担心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不过他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随后也上了车,说:“秦医生电话打到我这边来了,说在醉人间等你一起喝酒。”
霍铭征从西裤口袋里摸出手机,的确有两个秦恒的未接来电,付胭在车上睡着后他就把手机调静音了,所以才没听见。
他嗯的一声。
车子从傅寒霖的车边经过,霍铭征并不担心傅寒霖会趁他离开之后,会去楼上找付胭。
先不说付胭睡着了,傅寒霖本就不是死缠烂打的个性。
据他的人汇报,傅寒霖好几天没出现在这里了,今晚突然出现,恐怕也是知道付胭和他在一起。
傅寒霖护着付胭。
一旦接受这个设定,霍铭征心底的醋意便止不住地翻涌。
车子停在醉人间,霍铭征上楼推开包间门,秦恒已经坐在那喝酒了。
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喝闷酒?”霍铭征走过去,看了一眼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的酒,空了三个瓶子。
秦恒往沙发背上一靠,清俊的脸上表情显得有几分慵懒,解开衬衣上的第一颗扣子,平常他可是将扣子系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偷看了什么似的。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给你过生日来了。”秦恒解开扣子后,将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握了几年手术刀的缘故,手指骨节比常人要突出一些,却愈发显得修长。
他医院里的小护士还偷拍了他的手的照片,无伤大雅的事,他也没阻止过,只是不允许她们到处乱发。
这话说的,但凡霍铭征没长脑子就信了,“我这个寿星没来,你喝什么酒。”
他坐下,也拿了一瓶酒打开,“季晴惹你了?”
据他对秦恒这么多年的了解,秦恒看着和善易亲近,甚至有些八卦,但骨子里的漠然,让他对周围的人和事并不那么上心,就算八卦也是八卦他的事。
这样的秦恒,基本上没有人能真的惹他生气。
这么多年,他就只见过季晴有这本事。
开酒的动作一顿,霍铭征旋即想到了自己。
秦恒喝了一口酒,“非亲非故的,她能惹我什么。”
非亲非故四个字出来,霍铭征基本上能断定了。
不过霍铭征不是八卦的人,秦恒自己不开口,他是不会多问一个字。
秦恒拿起酒瓶碰了一下霍铭征的酒杯,“生日快乐,又老一岁了。”
霍铭征对年龄不是很在乎,只是秦恒这话说的,他忍不住就想刺他,“你与我同岁,马上就到你生日了,同样是三十,一样老。”
也不知道是霍铭征话里的哪个字眼戳到秦恒的心了,他嘶的一声,怀疑人生的表情,“三十老了吗?”
霍铭征慢条斯理地拿起酒杯,“那要看和什么人比了,三十岁比起二十四岁是老了点。”
秦恒:“……!”
那个叫欧阳凡的烦人精就是二十四岁。
秦恒喉中一口老血堵在那,不上不下的,喝了一口酒压压,“她再过不久也三十了。”
“谁?”霍铭征喝酒。
秦恒看着他一脸淡然的表情,这货还在他面前装。
霍铭征似笑非笑,“哦,你说季晴。”
霍铭征的中学是在家里上的,专门请了家教老师到家里授课,所以并没有和秦恒一起上学,只知道他和季晴是前后桌。
“你今天心情不错,还能调侃我。”秦恒没好气地说。
霍铭征想起他在车上吻了付胭。
“嗯,还行。”
秦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就给曹方打了,他说你送付胭回去,你跟她一起过生日了?”
霍铭征沉吟了数秒,嗯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