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逃,就去往了江南,姜晚把马安置在客栈,自己出来街边转一转,买些吃食。
她捧着手里的油纸,沿着热闹的街巷,一边小口吃着热腾腾肉包,一边享受着这里的和谐与安宁。
拿着包子,走累了就随便找了个茶水摊坐下,看着街边叫卖的摊贩,看着小孩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姜晚也不自觉跟着勾起嘴角…
随着目光移动,一片白花花的牡丹花映入眼中,姜晚眉头微蹙,这倒让她想起了角宫的那一抹芬芳。
裙摆微动,她便来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口,小心往里瞧着,这些花儿被照看的很好,朵朵洁白如雪,肆意盛开着。
她看的入神之时,花朵的主人从屋内走出,姜晚嘴唇微张,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毫无顾忌的往院里迈了一步。
那挺着肚子的妇人看到有人来,也是吃了一惊,快步走到她跟前就要关门:“这里不欢迎你!”
姜晚抬手扣住门扉,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别呀姐姐,你我好久不见,妹妹倒很想和你叙叙旧呢!”
姜晚挤进院中,将大门从身后带上,上官浅托着肚子,不欲与她动手,但眼神恶狠狠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宫门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姜晚低头一笑,看向了上官浅捂着的肚子,这腹中的胎儿,大概就是宫尚角放她走的原因吧。
“姐姐说笑了,我与你不过偶遇,半年之前我就离开宫门了。”
上官浅的眼神突然玩味起来:“哦?你也被赶出宫门了?”
姜晚闻言尴尬了一霎:“我这算是离家出走…”
上官浅换上一副吃惊且得意的脸色,她定是不信姜晚的说辞,认为她俩都是被宫家抛弃的人,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不过她倒是好奇的很,“你离开…是因为什么?”
姜晚充耳不闻,自顾自在她家里转悠起来,最后来到凳前潇洒坐下:“姐姐这待客之道是真不比宫门了。”
上官浅翻了她一个白眼:“要喝水自己倒。”
姜晚摇摇头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举起茶盏对着上官浅的肚子哭诉:“唉,侄儿你看看你娘…”
上官浅脚步一顿,直直向姜晚走来:“你说什么?侄儿?”
她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着姜晚,指尖颤动,她惊异于姜晚果然和宫远徵关系亲密,也没想到宫门还愿意承认这个孩子…
姜晚微笑着点点头。
“我打算带我师傅回到当初隐居之地,不知姐姐,可愿一同前往?”
宫门不会原谅上官浅,但她怀有身孕也是事实,宫门向来以血脉传承为重,这孩子,断然是不会轻易舍弃的,更不愿让她娘俩面临无锋的威胁。
不如让她跟自己一起走,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安安稳稳的将孩子生下来。
再抬眼看上官浅,她眼中已经泛起泪花。
姜晚想她还在犹豫,又握住她的手开口劝说:“姐姐只身一人,再晚些时候身子重了多有不便,跟我一起,咱们也好相互帮助不是。”
上官浅释然一笑:“那就麻烦姜妹妹了。”
十个月后
姜晚站在河边抬头仰望天空,这一个月她日日如此,常常对着天空发呆。
终于在今天,她伸手迎接飞来的灰鸽,脸上露出笑意。
身后院子里的上官浅抱着怀中啼哭的婴儿,轻声拍哄着…
待怀中婴儿进入了梦乡,才轻轻走到姜晚身边,看了眼她手中的信。
“这信可算是被你盼来了!”
姜晚抿了抿嘴,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但嘴上却不肯承认:“我可没盼。”
上官浅抱着孩子摇晃着,淡淡地说道:“是,你没盼,你不过是每日按时喂着林中的鹰隼罢了,生怕它们半路就把这信鸽吃了。”
“那是剩饭剩菜,浪费了不好…”
上官浅撇撇嘴,又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