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徵。”宫尚角刚醒来就看到弟弟把姜晚气走了。
宫远徵看到哥哥醒了,立马跑到床边将他扶坐起来:“哥,你醒了…”
宫尚角虚弱地“嗯”了一声,又问道:“你们刚才怎么了…”
见宫远徵不愿回答,宫尚角便想要开导一下:“其实姜侍卫来找你也并非全是为了公事,只是她是商宫的人,不找个借口怎么好来。”
宫尚角接过远徵递来的茶水,观察着他眼底暗涌的情绪:“她若是不想来,大可以全都推给其他侍卫,你想想如果来的都是金繁…”
宫远徵一想到给自己送点心、抹泪擦汗的人都换成了金繁,他顿时浑身难受起来,满脸无语地看向哥哥,可不兴这么设想啊。
宫远徵在宫尚角的开导下心里倒是好受一些,但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希望哥哥暂时不要为他担心了:“哥,眼下按照计划应该制造宫门内乱,让上官浅看到我们兄弟阋墙,好给无锋入侵可趁之机…总之她常来总是不好的…”
宫尚角微微点头,宫远徵的顾虑不无道理,上官浅居于角宫,若是被她发现姜晚与远徵在这种特殊时期走的太近,必然会有所起疑。
就让他们各自静一下,过了这几天再说吧,希望到时候他们能够解开误会。
……
“你哭了。”金复看到红着眼回到侍卫营的姜晚,直接道破了她苦心隐藏的事。
天知道她在进来之前为了防止被人看出端倪,不停的用凉水浸湿手帕舒缓红肿的眼睛,独自在一旁冷静了许久,终于认为自己可以控制好情绪的时候,又被金复撞见,毫不留情地拆穿。
于是姜晚又憋着泪水,有些生气地瞪着金复。
金复走到她身后,捂住她的眼睛:“堂堂大小姐的贴身侍卫,哪能轻易掉眼泪,叫兄弟们看了岂不笑话。”
金复便引领着姜晚回到房间,有些担忧地看向她:“谁欺负你了?”
姜晚努了努鼻子:“是宫远徵!”
你还能替我揍他不成?
果然金复泄了一口气,这个仇他还真报不了。他起身在姜晚房间四处查看着,在镜子旁发现了他送的兔子。
姜晚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见他盯着那兔子,便想起了要问他的事。
“对了,你不是说有个心上人,你上元节给她买了什么?”姜晚抹干眼泪,走到他身边好奇地问道。
金复温柔地看着那泥塑:“送的兔子。”
“也是跟这个一样的?”姜晚有些惊讶,怎么送相同的东西啊,那还怎么显示出人家的特别呢。
金复收回视线,转身对上姜晚的眼神,嘴角苦涩一笑:“我只买了这一个。”
只买了一个兔子泥塑,只送给了你……
姜晚张了张嘴,又低下头来回避他的目光,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她竟从来没发觉金复对她的情感……
金复又轻轻一笑:“你不必苦恼,我知道的,你心慕徵公子。”
他越是理解她,她越觉得愧疚。
金复轻轻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交叠的领口,那天她也是这样,闪烁着眼眸惊慌地看着自己。
他迟迟没能走近她,却在角宫看着她和徵公子日渐熟络,到了今日,他看清了也要放下了…
“没事,你不必感到自责,也不用有压力,我今天能够坦然告诉你这件事,就是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金复放开她的手,半弯着腰与她平视:“徵公子人很别扭,但心是好的,对你更是偏爱,有什么误会还是说开的好。”
金复看着姜晚先是渐渐平静,听到他的话后眼神里又燃起了一丝希冀,抬手捏了捏她红肿的鼻头:“但不是现在,要等上官浅入网之后才行,感谢的话就不必了,你们以后能解开心结就好!”
姜晚发自内心地温柔一笑:“那我请你喝酒!”
姜晚整理好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