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看着守卫又抱着一大兜子东西朝她走来,她伸出双手呲着牙笑着接进怀里。
“姜侍卫,这已经是第八个来给你送东西的兄弟了!”那名守卫抱怨道。
平时这地牢死气沉沉的没个活人,偶尔来个探望的人也算新鲜。这姜侍卫来了可倒好,侍卫营的兄弟们接二连三的来给她送东西,他就得一趟一趟地跑腿。
姜侍卫的为人他们心里都清楚,绝对不可能是无名,而且角公子还交代了不得怠慢、不可用刑,只要姜侍卫人在这不跑就行,他们一听自然知道这大概又是主子们的什么计划罢了。
但是兄弟们怕地牢湿冷阴寒,又是送来厚棉衣,又是送来食物酒水,生怕她在这遭了罪,要不就说姜晚侍卫这人缘,是真的好!
姜晚嘿嘿一笑,撕下一块大鸡腿递给守卫老弟:“来来来,辛苦老弟了,一起吃!”
她与看守老弟俩人在这地牢的角落里吃吃喝喝聊着天,夹带着时不时听到上官浅微弱的惨叫。
“姜侍卫,你是不是哪里惹到角公子了,他为什么要把你关进来,你应该不是无锋吧?”
“我哪知道,我当然不是无锋,老弟咱们见的少你不太了解我,先不说我今晚救了他那傲娇弟弟一命,然后就一直在医馆没出去过,而且…”姜晚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地牢里确实阴冷,需要暖暖身子。
“而且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姜晚,什么时候用过剑!那月长老和雾姬夫人可都是受的剑伤啊!”
看守老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角公子不仅不感谢姜侍卫的救弟之恩,还倒打一耙,把人关进了地牢!
当宫尚角审问完上官浅,再来到姜晚所在的牢房时,她已经蒙着棉衣歪倒了。
他扫了眼地上的果核和骨头,用力踢开脚边沉睡的酒壶,酒壶撞到墙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姜晚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宫尚角黑着脸,她裹着棉衣缓缓坐起,靠在冰凉的墙面上:“角公子有什么事啊?”
“上官浅不是无名,她是孤山派遗孤。”宫尚角脸上有些担忧之色,看来上官浅在严刑拷打之下情况不是太好。
“遗孤又怎么了?”她的确不是无名,可未必不是无锋。
“而且这些事,也不是非要把我关进地牢才能说的吧?”姜晚始终不明白,他到底发什么疯,非要把她牵连进来。
“有些事情,我以为是时候问一问你了……”
……
姜晚终于接受完宫尚角的审问,从地牢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泛白了,直接回到商宫连忙去找宫紫商。
“对不起啊大小姐,在地牢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你没事就好,真搞不懂宫尚角搞什么鬼把你也抓进去,真的吓死我了。”宫紫商拍了拍自己胸口,安抚一下惊慌的心灵。
“小黑呢,昨天那么大动静他没来吗?”姜晚好奇地打探着。
宫紫商伸出指头摇了摇:“他留下一个风筝和一封信,说宫门最近事多,戒备更加森严,他近日不方便来,有事的话就放风筝喊他。”
在姜晚正低头思考的时候,宫紫商又接着捂着鼻子说道:“你快去洗个澡吧,一股子地牢的腥臭味!一会洗干净了也好陪我去看望雾姬夫人。”
她们刚在雾姬夫人屋里温馨一会,宫尚角果然也来了,在他的盘问下,雾姬夫人将昨晚的情形再次讲述一遍。
原来是雾姬夫人来给宫子羽送狐皮的时候,被上官浅从背后偷袭。
“可上官浅说是你自己撞到了剑上!”宫尚角不怒自威,现在上官浅和雾姬夫人两人各执一词,必然有一个人说了谎。
从头到尾听下来,姜晚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这次上官浅应该没有说谎,只是现在面对质问,就看雾姬夫人要如何为自己洗清嫌疑了。
说着,宫尚角还拿出了昨夜在现场发现的软剑。
“这就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