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松了口气,转头笑意盈盈的看向金复:“金侍卫,射箭,从来就不是控制手臂和瞄准目标这么简单。”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那阵风…那风也在你的预料之内吗?”
姜晚低眉,轻轻点头,随手拿了一支箭比划着向金复解释其中的缘由:“通过观察树的摆动,可以观测风的来向和强度甚至移动速度,只要我提前测算好这些环境因素对弓箭的影响,在风来的一瞬间往相反的方向做等量的偏移,最后这箭就会正中靶心…”
金复看到姜晚对箭术研究竟是如此全面透彻,苦笑一声:“愿赌服输…”
接着就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姜晚眼看金复的里衣已脱去半截,露出精壮的臂膀和胸膛,小麦色健康的皮肤暴露在姜晚眼前,好似一头凶猛的棕熊。
姜晚一个大惊,连忙拉住金复的手阻止他。
姜晚赶紧帮他拉起挂在手肘的衣服,无奈对方太过高大,她只能踮起脚尖按着他的肩膀扯过他的领子,从脖子两侧捋过来,在他胸前交叠规整,轻叹口气,还好拦住了。
姜晚抬眼看向金复道:“金侍卫不必了,我答应比试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无意与你做这无所谓的赌注,大小姐来了,我先走了。”
金复怔怔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被姜晚指尖不经意触碰过的地方灼热似火,眼前还是她惊得瞪圆了眼睛,纤长白嫩的手轻按在自己胸口的模样…
“大小姐,羽公子!”姜晚飞快拿了自己的外衫连跑带跳地奔向台下的宫紫商和宫子羽。
现下围观的侍卫们已经开始散去了,她在台上老早就看见黑压压人群中有抹明亮的紫色蹦蹦跳跳地冲她招手。
宫紫商迎她两步,一把抢过姜晚的衣服帮她穿上。
“你们怎么来了?”赢了比试逃过一劫的姜晚心情大好,此刻一副神采飞扬。
宫子羽笑了笑:“我们自然是来给你撑腰的,金繁一听金复要跟你比试,就来羽宫通知我们,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生怕我紫商姐姐的绿玉侍被他们角宫的欺负了去!”
宫子羽眉毛轻挑,撅着嘴仰了仰头,示意姜晚看看身后。
姜晚整理好自己的腰带转身看到宫尚角和宫远徵兄弟俩,小口微张,惊胜过喜:“角公子和徵公子竟也来了!”
宫尚角面不改色道:“我们原本也是担心自家侍卫鲁莽,现在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哼,现在知道是谁扮猪吃老虎了吧!”他宫远徵这嘴上总是不肯落下风的。但谁让姜晚此刻畅快得很,便有心思逗他一逗:“怎么,徵公子也是担心我才来的吗?”
“当然不是!谁关心你!”宫远徵嘲讽不成,慌忙地与她争辩。
姜晚故作惊讶吸了一口气看向宫远徵,双手紧紧捂住领口:“难道徵公子也是想来看我脱衣服的吗?”
宫远徵哑口无言,他怎么说都不是!
宫子羽接的倒是快:“那可不行,你们都不知道,紫商姐姐来的路上可是说了,我宫紫商誓死守护姜侍卫清誉!”手上还学着宫紫商做发誓的样子,惹得姜晚哈哈大笑。
宫紫商见宫子羽又拿她打趣,就硬要转开话题,换上一副凶狠的表情对着姜晚:“说!你刚刚为什么拦着金复不让他脱!你不想看也不想让我看吗?”
“啊?”突然被问到的姜晚一愣,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台上的金复,见他也正看着她,姜晚赶紧扭回头,她总不能说是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脱衣服她不好意思吧!
“你看金复干嘛,要看看金繁啊!”说着扯着宫紫商的衣角就要走:“快去吃饭吧我们,我都要饿死了…”
是夜
商宫,宫紫商和姜晚两人紧紧挨着坐在偏榻上,宫紫商拉着姜晚的手,一脸惊恐的说:“你都不知道,早上金繁来找我们的时候,我都吓死了,你怎么能答应这个比试呢!”
“其实我也是,但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