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妃玥走后,钟粹宫几人长舒一口气,刚才的形势,可把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连掌事太监卫新,入宫这么久,都没有见过谁敢和郭妃玥硬杠,他如今倒是对这位林小姐有些刮目相看。
“时候不早了,惜花、惜芷,你二人先帮林小姐姐好好收拾收拾房间,奴家就先不打扰了。”
“是,公公慢走!”惜花、惜芷回道。
待卫新走远,惜芷才看了看门口,这才站起来,拍了拍胸口,说道:“吓死奴婢了。”
然后又竖着大拇指夸道:“林小姐真是厉害,宫里从来没有谁敢得罪皇贵妃娘娘,您可是宫内第一人啊。”
惜花却是一脸担忧:“眼下得罪了郭皇贵妃,这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林意婉也有些后悔刚才的莽撞行为,有些歉意的说道:“是我莽撞了,若往后郭皇贵妃再来找茬,皆由我一人担着即可。”
“林小姐说哪里话,奴婢们本就是宫里下等婢子,不管跟了哪位主子,都是要为其分忧。这是奴婢们的本分,亦是奴婢们的福分。”惜花恭敬的说道。
惜芷也急忙附和到:“对呀,林小姐,她再来,您也不必害怕,有奴婢保护您。”
“您有所不知,奴婢们看那彩莲不顺眼许久了,平日里,她仗着郭皇贵妃得势,对我们这些婢子们也是随意打骂,只要在郭皇贵妃那受了气,就会发泄到我们这些婢子身上,奴婢们也都是苦不堪言。今日看您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就好像是奴婢打的似的,心里真是痛快之极。”惜芷终于将这些年受的委屈说了出来,心里顿时畅快多了。
林意婉此时却在盘算,如何应对郭妃玥往后的刁难。
她沉思了一会,忽然想到周褚在宫外说的话,顿时眼睛一亮,随即抬起头来:“惜花,惜芷,我们这就去给淑妃娘娘请安。”
御书房内,周恪仰头,爽朗大笑。
就在刚才,掌事太监卫新派人来报,将钟粹宫发生的事一一向他道明,周恪听了,心中畅快不已。
而站在一旁的周褚却异常担忧,他担心周恪会拗不过郭妃玥,真的将林意婉治罪,于是开口求情:“林小姐说话确实有欠周到,还请王兄饶恕她这一回。”
“嗯?朕何曾开口要治她罪?”周恪笑着说道:“朕这宫中,真是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这林意婉进宫之前,后宫被那郭妃玥搞得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到现在,朕身边连个像样的妃子都拿不出来。不是礼佛的,就是对她唯命是从的,朕现在只要一入后宫,看见那些个人就心烦,一个个唯唯诺诺,毫无半点生气,这还不如出家当和尚。”
“这郭妃玥,朕已经忍她很久了,她以为在后宫做的那些肮脏事,朕不知道。朕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罢了。若不是因为郭贤,朕早就将她打入冷宫。”周恪像是在发泄怒火般,将心中的话全都抖了出来。
“郭皇贵妃到!”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
周恪立马打起精神,说道:“九弟,今日,你可要配合朕演上一出呀。”
“臣弟遵旨!”周褚答道。
见郭妃玥进门的那刻,周恪愤怒的将奏折往桌上一砸,大声骂道:“混账东西!”
郭妃玥原本憋了一肚子火跑来告状,见周恪如此动怒,心中的怒火不由又消下几分,急忙问道:“皇上这是因何动怒?。”
“还不是朝中的一些个老匹夫,联合上奏,弹劾你父亲专权跋扈,独断专行!”
“皇上切不可听他们乱说,为父向来忠君,办事也都谨遵皇命。”郭妃玥辩解道。
“哦?听皇贵妃这意思,是朕让他专权跋扈、独断专行的,难道还是朕的不是?”周恪佯装生气的反问。
“不!不!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此意又是何意?”周恪有意逼得郭妃玥慌张而乱了手脚。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