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褚离开后,林立行立马召集众人于正堂议事。
“说吧,你们几个谁先说?”林立行发话道。
林意枫、林意婉、上官筱筱相互对看一眼,谁都未曾开口。
“怎么?都不愿意开口?”林立行抬高声音问道,他随后将眼神瞥向离他最近的林意枫,“几人当中,你为长,就你先说吧。”
“父亲……让我说什么?”林意枫弱弱的反问,他此刻只想装作一无所知,蒙混过关。
“你……好你个孽子!”林立行火气骤升,他又看了看上官筱筱,这是个简单实诚的孩子,兴许能问出点什么,“筱筱,那你来说说那醉月楼之事,不许对叔父说谎。”
“叔父,我……我……”她悄悄瞥了一眼林意枫,见他摇了摇头,憋了很久才说出一句:“我只是听枫哥哥的,前去醉月楼保护婉儿姐姐,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婉儿,你来说,这事你肯定是清楚不过。”林立行又将目标转向了林意婉。
“父亲,此事,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林意婉并不想将先前的计划全盘托出,如果让他知道于朝就是高佑之,那以他的个性,在朝堂上恐对高佑之事事针对,高佑之若是被逼急,恐狗急跳墙,对父亲反咬一口。
林立行见三人都不说实话,拍桌大怒道:“好!很好!不愿说是吧,来人!”
“奴才在!”一个家丁跑了进来。
“家法伺候!”
“是!”
“老爷,万万不可啊!”胡氏立马劝道。
秦姨娘也赶紧劝说:“老爷,他们几个不说自有不说的原因,您这无故责罚,恐伤了孩子们的心呐。”
“要不是他们整了醉月楼这一出,这后面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事到如今,还想瞒着我,我看他们是根本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林立行气急败坏,拿过家丁手里的戒尺就要往林意枫身上打去。
林意婉见状,立马喊停:“父亲,我说!”
“哦?这回终于愿意说了。”林立行没好气道,然后示意旁边的随从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你说吧,我听着。”
林意婉直奔主题说道:“我们发现,于朝就是高佑之。”
林立行拨茶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放下茶杯,一脸严肃的说道:“婉儿,此事可不能开玩笑,你怕不是思念成疾,错把于朝当成高佑之吧。”
“父亲,婉儿说的千真万确,那于朝的母亲还在家中住着,您若不信,可亲自去问她。”林意婉一脸真切。
林立行思忖片刻,自言自语的呢喃:“难怪在朝堂上见此人如此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随后又恍然大悟道:“对了,正是在婉儿的画像里见过,原来是他。”
“是的,那人就是高佑之,他遭人暗杀,侥幸躲过一劫。被于家所救,又恩将仇报,杀害了于氏兄妹,顶替了于朝的身份,进城赶考,高中了探花不说,还要迎娶平宁郡主为妻。”林意婉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先前不说,是怕父亲知道他的身份,对他颇有偏见,在朝堂之上处处针对,他哪日要是狗急跳墙,反咬一口,那父亲可就危险了。”
“那你也太小瞧为父了,为父做事,向来自有章法。”
“是女儿狭隘了,只是这高佑之如今背靠宁王这座大山,朝堂上又有郭贤为他撑腰,父亲还是要小心提防些。且之前他遭遇暗杀,以他的性子,肯定是会怀疑到父亲头上,误以为您是为了不让他和女儿在一起,故派人暗杀。”
“荒唐,他既未残害百姓,又未贪赃枉法,为父犯得着杀他。我要是想杀他,犯得着派人暗杀?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结果了他。”林立行气急败坏,似又想起什么,继续问道:“那暗杀他的人究竟是谁?可有查上一查,免得这锅就要为父一直背着。”
林意婉有些心虚,可此事她暂时还不能透露,否则她重生的事情势必被父亲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