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官府当成疯婆子赶了出来。”
“这王法何在,这些个朝廷狗官只拿饷银,不办实事,要他们何用!”上官筱筱越说越激动。
林意枫见状,立即打断她:“筱筱,听大娘把话说完。”
老妇人仰头叹道:“上天真是不公,让好人枉死,坏人却逍遥法外。”
“您后来为何又流落在那茅草屋呢?”林意婉问道。
“老妇被官府赶出来后,四处游荡,见人便打听探花郎的下落,那时的我衣着破旧,头发凌乱,浑身狼狈,路人皆称我是疯婆子。一日,老妇发现似乎一直有人在跟踪我,待我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正是唐吉。我快速向他走去,想要向他讨个说法。而他也向我冲来,当时我并不知晓他想杀我。正当他举起手中的刀向我刺来,旁边走来一个小贩,他瞬间收回了手。”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杀人。这高佑之简直禽兽不如,待我见到他,定要剥了他的皮不可。”上官筱筱激动的说道。
“老妇发现眼前的情形跑是跑不了了,既然路人皆称老妇为了疯婆子,何不装疯试试,于是我揪着他的衣服假装问他,有没有见过我儿,听人说我儿成了探花郎,你可否带我去找他?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扯开我的手,而是说到,好,这就带我去找他。然后再次举起刀,瞬间向我刺来,他见我未曾躲闪,顿了片刻,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果真是疯了,顺手将刀收回,转身离开,老妇这才躲过一劫。后来,老妇再次回到家中,将朝儿、霞儿的尸体埋葬,房子被毁,也无其他去处,只能寻一处破旧的茅草屋,暂且住下。我怕他再次寻来,就继续装疯。”
“如果是那样,您那日又为何要将金簪露出,故意让人发现,您不怕那日前来打探的是高佑之,也就是唐吉派来的人吗?”林意枫问道。
“老妇当时也有想过或许是唐吉派来之人,但那两人身上并未携带任何凶器,也没有一丝杀气。而唐吉上次不曾对我动手,如若再次寻来,定是发现了我在装疯或者我的身份暴露,断然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断定那两人定不会是他派来的。既然不是他派来之人,那便有可能是和他有仇之人。光凭老妇,这辈子恐难给朝儿、霞儿报仇,于是我就想着堵上一把,将金簪故意露出,若真是与他有仇之人看见,想我朝儿、霞儿兴许还有报仇的一线希望。”
“大娘,您为何一直称他为唐吉,婉儿姐姐不是说他叫高佑之吗?”上官筱筱不解的问道。
“救他那日,他醒来时就称自己是唐吉,所以我也就一直称他为唐吉。”于母解释道。
“居然如此狡猾,当日换了名字,如今又换了身份。”上官筱筱对那高佑之越发的讨厌起来。
于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的清清楚楚,林意婉与林意枫对视了一眼,说道:“大娘,您先好好休息,我派人先给您拿些吃的,再拿几套干净的衣裳给您换洗,这里是丞相府,很是安全,您就放心住下,至于于家兄妹的仇,我定想办法为他们讨回公道。”
老妇人,现称之为于母,听林意婉如此说话,立即屈膝跪下,说道:“姑娘,若真能为他兄妹二人报仇,老妇愿给您做牛做马。”
林意婉一把将她扶起,赶紧道:“大娘,切不可如此,您这是折煞我等,此事还需好好合计,我们这就回去商议商议,想想对策。”
林意婉向林意枫和上官筱筱示意了一下,几人一一向于母作揖告别,就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