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田思柔那十根手指头冒着血,老肿得很,田老婆子忍不住问:“不是,芷,怎么思柔绣手成这样了?”
话里有些怪罪的意味,这确定是在学绣活不是在扎手指?
难保是思柔之前得罪了芷,她存心让她受罪。
“思婷,妮子,你们摊开手给大伙看看。”
田思婷和大妮子同时伸开手,十指也被扎得通红,只是没有田思柔肿成那样,“娘,学绣活就是这样,不是谁都能做得了这份活,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
这才开始思柔就吃不了苦,后面还怎么学。她天赋本来就差也没耐心,才扎一下动不动就叫痛严重影响到别人学习,还有都是同样的教法一样起步,她吃不了苦还不愿意认真学,怪得了谁。”
说着把三人的绣品拿出来给田老婆子看看,田媛媛瞅着
田思婷和大妮子差点没忍住笑,别说还真像。
方才见田思柔埋头地绣着一副她最厉害的样子,以为她多勤奋,没想到绣的还不如她们刚开始的。
田思柔咬唇弱弱道:“小姑,这是我绣的。”
再对比田思婷和有大妮子的绣品,特别是思婷的绣得最好,田思柔满脸不服气。
学这破玩意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要累死自己的节奏。
她以后可是要被人伺候的命,学这些有什么用。就像她娘说的,还不如学习怎么伺候男人,讨男人欢心的好。
田媛媛嘴角抽了抽,方才的取笑立马收敛起来,委婉夸奖:“这一开始学习绣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要是我还真绣不出来。一看就是有天赋的。”
田老婆子都快听不下去,这丫头昧着良心说话不痛吗?
天哪!这绣的什么玩意,叫个瞎子来绣都比这好。
偏偏田思柔还真当真了,觉得自己也挺了不起,毕竟这是她
她们只用新的不用破烂的。
“媛媛,你之前不是跟我学过一段时间,我看你比思柔还有天赋,要不你也过来重新学学。”芷打趣道,吓得田媛媛直摇头。
这就有天赋!那她岂不是更有天赋。
“别别别,我还是算了。”之前她娘也让她学,当时她比思柔还糟糕,扎得双手都成猪蹄了,那时她叫得比谁都惨。
连村里人都过来瞧瞧,以为她被谁给打了?
之后她娘便不让她学了,说她不是这块料。
“思柔,这学绣活大伙都是一样的基础,你好好学才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刚开始肯定这样你多学几天就容易了。”田老婆子也不忍直视,跟她家媛媛当初一样。
再瞧瞧那野丫头绣得还真不赖,一看以后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怎么这天赋就不给她家思柔呢?
说到底就是那贱货没教好孩子,说到底就是吃苦太少了。
“我不要!阿奶,再绣下去我的手就要废了,好疼好疼。”田思柔一直叫疼着,一想到今后每一天都被针扎无数遍,她觉得生无可恋。
凭什么姑姑学不会可以不学,为什么她学不会就要学。
她压根就不是那块料。
“娘,我怎么瞅着思柔不像是外头吃苦的孩子,这确定是穷人家没人要的孩子?不应该啊这是。一般人有这样的机会肯定会特别珍惜,好好把握才是。”芷又再次怀疑起来。
哪能让田思柔就这样不学了,怎么也要让她多受罪一会。
“是是是,你大伯娘说得对。你以前在外头受罪别说学了连吃都没有。学绣活刚开始谁都这样,你要是不学以后同龄的女孩都有一技之长就你没有,你还有什么优势可言。”田老婆子坚持让田思柔跟着芷学习,目光带着警告,让她不要暴露。
田思柔只好答应下来。
之后连续几天,一大早便被芷给叫醒,然后天天都在嚎叫中度过。
田媛媛被吵得天天睡不好,田老婆子被叫得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