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要退?”
关隘还在己方手里,为何不战而退,六皇子直接问出口。
李勇还未回答,严正就已经开口了:
“我的皇子殿下啊!内外夹击再牢固的关隘也会破,咱们还是快些退走吧!”
“内外夹击!!?此话怎讲?”
六皇子还是不明白。
严正一边抓起自己的配刀,一边那起自己的帅盔,解释道:
“燕戎人不截杀太子爷就是要尾随而入出马道,继而攻占整个游赤营,然后由此扩展至整个关内,我们难道要将太子爷拒之门外!!”
“这……!!”
六皇子一下想了个透彻,再也没有先前的镇定自若,他起身高声喊喝自己的亲卫,然后跟着严正钻出了中军帐。
门外李勇早已给他们准备好了快马,一大群亲卫更是呼啦啦的将他们围在当中朝着后山奔去。
严正说的一点也没错,燕军的确是紧紧尾随着南宫清的溃兵进了出马道。
那些原本在这里守卫的士卒看见一身是血的几十名陇南骑军护着一个将军,本不想开门但是当看见那匹马上趴伏着的黄金战甲顿时慌乱的打开了山门,南宫清带着皇太子走马过关毫不犹豫向后山就跑。
在他身后大批的燕军骑兵很快就冲进了走马道,一批骑兵咬住南宫清,另一批毫不犹豫的下马直奔城墙上的守军杀去。
不得不说托托布华的排兵布阵还是很有章法的,在燕军骑兵身后很快就有一大批步卒乌泱泱的冲了进来,他们快速的加入战团,凶狠的朝着守军冲击,没消半刻就占领了城头。
然后大批步卒麻利的将战死在出马道上的尸首清理掉,方便己方骑兵快速通过。燕军骑兵很快就如潮水般在整个狼头山漫延。
此刻,后山辕门处,所有的马车已经一字排开,这些原本运送民夫的马车此刻成了宁军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破甲军已经全部撤了出来,他们除了李勇带着的那一队驻守中军的将士身着重甲,其他人都是轻装践行的被马车接走了。
朱玉成的亲兵卫队和李勇带领的破甲营小队此刻嫣然成了衙门的衙役,他们指挥着慌乱扯下来的士卒迅速爬上马车,向着大宁方向疾驰而去。
辕门的最前方,莫无为和他的第三督列阵而立,虽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担忧,可是从他们身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慌乱。
远远的一匹战马飞驰而来,到了莫无为面前勒马站定,抱拳说:
“督长,走马道已经失守,燕军骑兵现在已经直奔守宁关,步卒将近千人已经直扑赤楼关!”
莫无为听完叹口气,说:
“兄弟辛苦了!一旁休息吧!”
他又对楚玉堂说:
“楚哥咱们我军撤出来多少了?”
楚玉堂今天聚将鼓响的时候就早早带人在这里主事,对于撤离的情况最为了解,他赶紧回道:
“破甲军大部已经撤出,李勇殿后!守山营撤走了五督多一些,游赤营除了咱们,剩下的清理官道了!”
莫无为点点头,这已经是可以做到的最好了,若不是昨夜早早布置恐怕此刻他们已经被包围在山上的四关了。
他又问:
“民夫全都撤了吗?”
“撤了!昨夜撤了大半,刚才掩埋暗道的八百人也一个不少的坐马车走了。”
“嗯!那六皇子呢?”
“李将军护着他先前上了管道!”
两人正在交谈,朱玉成带着亲兵急急的从山上撤了下来,他冲着莫无为一抱拳,说:
“无为,我的人能撤的的都撤下来了,只是那守赤楼关的弟兄们……哎!”
莫无为也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无奈的说:
“哥哥莫要自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去追勇哥,然后带人按照昨夜商议的路线先撤吧!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