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眉头拧成个“川”字,久久没有接那一壶酒。
他看向莫无为,郑重的问:
“大醉一场,能有多少人再醒来?”
莫无为想都没想,伸出来六根手指说:
“六成!”
然后又想了想说:
“最多六成!加上民夫!”
朱玉成的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欣喜,他一把接过酒囊,一仰脖咚咚咚就把剩下的酒全喝了。
“嘶!”
一把丢了手里的酒囊,他大手摸了一把嘴,压压酒气,爽朗的一笑,说道:
“那朱某就和兄弟们醉一场!哪怕明天再也醒不了了也值!”
莫无为笑了,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下,扫视四人的脸,问道:
“干!?”
朱玉成第一个把右手压上去,说声:
“干!!”
楚玉堂、李勇、牧宗坤也伸手一叠,齐声说:
“干!!”
“嗷呜!~!!”
赤楼关的狼嚎声此起彼伏,一团黑云遮住了月,到了它们觅食的时候了。
就在太子爷他们踌躇满志的准备建功立业的时候,一场精心策划的救赎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咚咚咚咚!
三更到,头通聚将鼓准时在狼头山响起。山岭空悠,那清晰的鼓点穿出去很远。
狼头山上的所有火头营今日都很忙碌,因为他们今日要造出平日两倍的战饭,当然了这头一轮战饭是优先供给陇南骑军的。
四更,二通鼓响,几十员战将朝着中军大将行去。陇南骑军将领个个气势如虹。他们在帅帐的左侧有序的站立,手按着刀柄,微抬着下巴很是有气势。
早上风比昨夜要大些,吹的那杏黄的大纛旗扑啦啦直响,两个烫金的“皇甫”二字迎风飞扬,透出一股睥睨的霸气。
三通古响,皇甫沐云瑞起身从小校手里接过一杆黄金大戟,一甩披风翻身上了雪白的龙驹,大手一挥:
“众将官!”
“有!”
“随本宫出征!今日便斩了那蛮子亲王,向前者个个具有赏!!”
“诺!”
马蹄声响,马蹄声落,八千骑兵、十八员战将,踏着隆隆的马蹄声从游赤军营盘边上的出马道奔了出去。只留下一众守将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或焦虑或羡慕。
宁军这三通聚将鼓早就传到了山下驻扎的燕戎大帐,托托布华刚在王账的主座上坐定,一个身影就急急走了进来,人未到笑声就远远的飘了过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王爷洪福齐天!王爷大喜啊!”
这是军师耶律洪才得声音,他那仙风道骨的模样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一张原本高深莫测的道士脸也因为兴奋变得带着眉飞色舞。
“前营来报!宁军骑兵八千余刚刚从赤楼关出马道杀出来了!大纛旗上写的乃是皇甫二字,看来是那太子小儿亲自前来!原本还想今日前往讨敌骂阵,来个激将法,那曾想这太子乃是个蠢货,弃关来战!”
本来一脸茫然的托托布华还在疑惑为何这号称草原神算子的军师为何疯癫,听闻此话饶是他性格沉稳,顿时也狂喜的大声说了三个好。
“好!!”
“好!!”
“好!!如此甚好啊!来人!吹角!!今日定要吃了这送到嘴边的肥羊!!”
一炷香的时间,营帐里就站满了燕军大将,他们个个都听说宁军出了骑兵前来对战,都一扫这几天攻城不利的阴霾,不时发出痛快的笑声。
托托布华将长六寸、阔五寸、厚二寸的虎威木用中间手指夹住,轻轻举起,空中少做停顿而后急急落下,“啪”的一声大响,登时大帐里一片肃静。
托托布华气势一升,大声道:
“诸位都知道了,那宁国太子领军来战,还是骑战,这种难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