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所不知,这宁太子皇甫沐瑞时时是个纨绔,胸无大志却又好大喜功,善于心计却不善用人,所以他此行就是来给王爷送城池来的!”
托托布华此刻陷入沉思,他手里的酒杯都停在了半空,凝视账外久久不语,忽然他似乎想通了什么,抬头看向耶律洪才,急切的说道:
“难道军师说的是激将之计?”
耶律洪才满脸微笑,羽扇在胸前清晃,一副满意的点头说道:
“王爷果然绝世聪明,一点就通,那宁太子带的是骑兵要拿军功必要出关与我们骑战,到时……”
两人想是一眼,同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狼头山中军大帐,太子殿下到了那必然是要做帅椅了,不管六皇子愿不愿意,此刻他都只能坐在将椅上。
从他往下一干人等都只能坐在右手边的將椅上,不是他们自愿,而是陇南的将官们都不是很客气,严席只是礼貌的让了一下,人家就四平八稳的按军阶在左侧将椅坐了下去。
作为主帅的严席当然是第一个站出来通禀军情的人,他简单的将这几日的守城情况一一讲述,左手边的陇南骑军将领一个个的都撇着嘴,一副倨傲。
六皇子则满带笑容将身体陷在将椅里,一言不发。
皇甫沐瑞听完了严席的讲述,到时礼貌的说:
“严帅辛苦!这军情本宫知晓了,众位将军不知对当下之局有何见解?”
他的话说完,左手边的王贺变起身说道:
“殿下,末将今日远观燕军攻城,其士卒士气低落,战法落后并无可畏之处,但不知严帅为何龟缩不出,以至于咱们要处处被动挨打!?”
严席和一众守将都为之一愣,他们对于这位陇南主帅的领军之能算是有了新的认知。
严席起身略带不悦,回道:
“王将军,敌八万之众,吾堪堪过万又占据险地,不据守待援难道要正面硬钢吗?”
王贺还未说话,前营主将钱洛便发声质疑道:
“八万?哼!这敌军军力何处得来?”
严席回道:
“游赤军第三督督长莫无为亲率十三骑奔袭探营得来,山下燕军营帐在关上一目了然,难道将军辨识不出?”
这话已经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问:你瞎吗?就在那里摆着你看不出来吗!?
钱洛却眼睛一翻,一副不以为然的道:
“十三骑进入八万人大营,探明人数还全身而退?他也敢说!分明是虚报军情,诈取军功!你也敢信!?”
“你!……”
饶是严席这种老江湖也被气的头发懵手发颤,胡子都随着两腮抖动!
那钱洛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有说道:
“燕军军营确实是连片驻扎,可谁又知道那不是疑兵之计?”
他转身对着皇甫沐瑞一抱拳道:
“启禀太子殿下,末将以为山下燕军不过虚张声势,我军当开关与其约战,一战退敌,方为上策!”
他的话刚落,朱玉成急忙起身拱手急急说道:
“万万不可呀!我军据守多日已完全迟滞燕军锋芒,如今殿下援军已至四关更是牢不可破,只需再守几日待到豫军到来,燕军必不战而退!当下燕戎决战之心远胜于我,可用之兵远胜于我,放弃坚城不守而出城寻求对战,岂不是已短对长,自寻死路吗!!?万万不可呀!”
“啪!住口!”
他的话还没说完,太子皇甫沐瑞一拍帅案,呵斥出口,他脸色铁青的说:
“朱将军未战先怯,乱我军心是何道理!?豫军到了就万无一失了,难道我陇军就是来充数的!!?念你这几日守城劳苦,退了下去吧!不得再胡言乱语!”
六皇子皇甫沐云叹口气,微微的摇摇头,心下暗道:
“你个朱玉成啊!你也就只能是个守城之将了!好心办坏事!太子面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