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武亲王的微笑更加浓了几分。
他讲道激动处,猛的回身面相现帝的宝座,噗通一声跪下,大声说道:
“燕戎小儿欺我天灾,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儿愿亲自领八千骑军前往边关,定要与燕戎蛮夷决一死战!”
皇上的脸上也有了笑容,看似欣慰又带着些复杂,精与权谋的他并未开口,就这么欣慰的注视着自己的好大儿。他知道会有人把这场戏继续下去!
果然,国舅爷也适时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惶恐的说:
“太子不可呀!皇上三思啊!太子贵为皇室血脉又不善攻伐,万万不可!”
太子这时候一个回身,怒声说道:
“尚书大人错了!作为圣上之子本就应该为父皇解忧,为大宁尽力,此去就算是马革裹尸吾又何惧!”
他又对着现帝叩首不起,以额杵地道:
“父皇!儿臣自幼饱读圣贤之书,未得机遇体会军伍之苦,此次戍边正可圆我杀敌之志,望父皇成全!”
武亲王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也出班道:
“皇上!臣弟觉得既然太子安国之心如此,让他领兵前去倒也不失为一场佳谈,太子亲征定会令燕戎闻之胆寒,所到之处定是所向披靡……”
“王爷!臣认为此事不妥!”
武亲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他转头看向发话打断之人,脸上带着不悦,内心确实欣喜不已暗道:
“来了!就知道你们会跳出来!”
龙椅上,现帝也是眉毛一挑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他手捋龙须气定神闲的眯着嘴角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出声的是右丞相吕鹤山,他虽然年过七旬,但是仍然精气神十足,脸上丝毫没有老迈之像。这位两朝老臣每日也如大多数朝臣一样上朝面君,只是鲜有出班奏本的时候。
今日他这一出口,朝臣们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仔细的在看在听,看看这位老臣有何见解。
武亲王也是对着吕鹤山微微拱手道:
“不知右相为何打断本王,难道本王之言有何不妥之处,还请右相不吝赐教!”
这话里就带着些许的不悦了。做戏做全套,武亲王的权术不在当今圣上之下。当年立储之争若不是他无意争夺,那现在的九五之尊还不一定是谁呢!
右相吕鹤山脚步不徐不缓的向左踏出,面北背南的跪倒于地,语气稳重的说:
“臣!启禀吾皇,老臣认为太子亲征是为下策!”
皇甫兆恒单手一抬,说道:
“右相起身说话!”
吕鹤山起身周正了一下自己的朝服,甚至还将自己的官帽略微正正,这才侧身给武亲王皇甫兆林躬身施礼:
“武亲王,老臣冒昧,老臣虽不精于带兵,但也略知兵法皮毛,老臣觉得狼头山地势险峻,骑兵至此焉有驰骋之地!?”
话落,朝堂上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觉得老丞相说的有道理。
皇甫兆林笑了笑,回道:
“右相所说不假,可是太子亲征所带骑兵前往就为了一个‘救’字,救命之兵意在一个快!”
不亏为统军王爷,一个救字就把老丞相似乎很是合理的问题打了回去。
吕鹤山倒也不恼,他又沉稳的道:
“王爷此话有理!臣又有一问,如太子所说,八千骑兵驰援,狼头山西陡东缓,易守难攻,骑兵弃长取短改做步卒倒也可解燃眉之急,那战事若进入拉锯之争,又当如何?”
皇上此刻点点头,接过话题道:
“皇弟啊!丞相之言有理啊!丞相可有应付之法?”
丞相吕鹤山赶紧回给皇上行礼道:
“臣启皇上准豫王带两万步卒同时兵发狼头山,已图稳固边防,继而会同太子之骑兵一举击溃来犯之敌!”
皇帝看了看武亲王,眼神一个对视,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