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燕戎大营,辨明方向打马吉驰而去,他们此时已经将马速提到了极致,军情重大哪里还会在意马。
就在他们离去后的一炷香时间,马蹄声再次响起,一对人马慢慢的接近营门。
“他么的,今晚上这是怎么了,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怎么又有人要出营!万能的腾格里啊!你显显灵赶紧收了这些妖孽吧!”
箭楼上的守门小卒睡眼惺忪后的低骂着起身喊了句:“什么人?”
来的是二十个骑兵,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十夫长,其中一个身材魁梧,骑得马儿异常高大,他听到小卒有气无力的喊喝顿时怒气上涌,他远远看见篝火前横躺竖卧的步卒更是生气,粗声粗气的喊道:
“低贱的磁瓦人,连守个夜都敢偷懒,真是该打!”
喊完他就一夹马肚子,手里的皮鞭举起冲着这些小卒冲来。他这个时辰领了将令让他去百里外接应斥候心里憋着一团火正没出发,这些小卒算是糟了无妄之灾了。
马到近前他在马上一探身,一马鞭就抽在了那尚未熄灭的篝火上,顿时木炭纷飞火苗四溅,那群倒卧着的士卒纷纷闻声而起躲避着,人喊马嘶好不热闹。
箭楼上的瞭望哨眼力不烦,他看清来人的样子,倒吸一口冷气,嘟囔着:“托托柯的弟弟托托葛!怎么是这个煞星,万能的腾格里啊!保佑大家少挨几鞭子吧!”
托托葛,索伦族百夫长托托柯的亲弟弟,他兄弟二人脾气火爆,鞭打士卒的事常干,前两天他哥哥的一个马弁还在营门鞭打了他的同族,他可是亲眼所见。他赶紧在箭楼上高喊:
“下边的弟兄赶紧给托托大人开营门!”
众士卒被托托葛一顿马鞭都清醒了许多,有眼力劲的赶紧小跑着去搬路障,被打的一听是他也不敢咒骂,纷纷捂着脑袋匍匐在一旁。
噼里啪啦的一顿马鞭过后,托托葛才去了心里的邪火,趾高气昂的打马出了辕门。
箭楼上的瞭望哨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今天是怎么了,索伦族咋都成了夜猫子,一批批的往外赶!”
他话音刚落,正在通过辕门的一匹战马嘎然而立,马上一个大胡子凶汉扭头冲着他喝道:
“你说什么!?我索伦族什么人刚才出了大营!?”
此人是托托葛手下一名探骑,耳力出奇的好,他听到瞭望哨的话心里疑惑,故而停马喝问。
箭楼上的瞭望哨一缩脖,心里这个气啊,暗道一声自己多嘴,赶忙回答:
“大人,一炷香前,索伦族三个游骑大人刚刚出营去了!小人亲眼得见不敢期满。”
“什么!为何不早报!不好,我们索伦探骑今夜只有我们两队得了将令,哪里还有人得令出营,难道是奸细!”
托托葛听闻有人出营也是心里纳闷,他疑惑的问身边的步卒。
步卒也是莫名其妙,他们纷纷相互对视,不明所以。
托托葛人长得虽然彪悍,但是可不傻,他也是老探骑了,少一思量,当即下令:
“托托摩速去我们索伦营查看是否有探骑出营!如无人出营立即报与千夫长大人,我等先去往东南大宁狼头山方向搜索,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