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质甘甜,可供大家补充水源。大家很快就摘盔去甲,马儿也都饮足拴好。
见大家都收拾妥当,莫无为派了巡哨,自己则在山洞深处提了一个包袱递给了楚玉堂,笑着说道:
“楚伍长,此去凶险,既然你肯和弟兄们去拼命,这些军械换上吧!”
也不等他回答,便自顾自的回身安排道:
“虎子,两个时辰一换哨,养足精神,酉时出发!我带你们去取些战功可好!”
众人齐声兴奋的喊:
“好!”
当楚玉堂打开包袱,手抚着一套崭新的夏甲、莫弩和一把武陵刀交给楚玉堂时,他的手都有些抖。
多年从戎,对于刀、弓、马、弩、甲的熟悉远超旁人,不必言语他就明白眼前的这些武器的珍贵之处。
他把这些东西小心的放在一旁,看着席地而坐的莫无为和牧宗坤说:
“兄弟,哥哥我出自陇南楚家,如果这一次能活着回来,哥哥高攀你一次我们插香结义可好?”
“好!君子一言!”
莫无为伸出手真诚的说。
楚玉堂也是伸出手掌:
“快马一鞭!”
两只大手有力的握在了一起。
“能活下来的都是兄弟!算我一个!”
牧宗坤的大手啪的一声叠上来,眼神灼灼的看着二人,哈哈一笑:
“生为男儿,能得生死与共的兄弟,此生足已!”
多年之后,谁会想到就是这三个热血的三个人搅乱了整个大宁乃至整个大陆的时局。
莫无为掏出舆图摊在地上,诚心的说:
“二位哥哥,地形敌情你们熟,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
牧宗坤也不做作,他看着舆图熟练的找出燕戎草原上的一个点,食指点在上面说:
“我们的远骠一般前出一百二十里,那就是在这里,木儿托河南,应该是燕戎索伦部的封地,聚集在察赫尔,我以前去过。”
莫无为盯着舆图,点点头,又看向楚玉堂问:
“哥哥,草原人的骑兵如何驻扎?”
这时候,楚玉堂的见识就显露出来了,他讲述道:
“草原骑兵,万人为户,称万户。千人为长,称千夫。百人设账,称议事账,千人设围,成千人围。万人设台,称为万人台。”
他指着木托尔河说:
“他们大都依河而营。万人台居中,东南西北各设一围,均为精锐骑兵。
近河者为给,远河为卫。粮车在近河侧,拱卫营远离河边,应该是我们最先看见的。
草原平坦无遮无栏,要想近探不易,只可远探。也就是点旗数帐。所以我们就要抵近两百步。我想你是想到了,要不然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莫无为点点头,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杀意,说道:
“我在这里休整不只是要天黑抵近,还要躲过伏击,重要的是捉老鼠!”
“捉老鼠?此话怎讲?”二人不解。
莫无为解释:
“三波远骠无一归还,我判断我们边军有人投敌。不然,以我们游赤军的能力活着逃出一人应该是可以的,百里的距离就算伤重也会逃到‘县马’那里了,除非县马反水做了老鼠!”
莫无为的话落,楚、牧二人均沉默无语,他们也知道莫无为的话有道理,但是内心还是不想边军出了叛逆。
是想,先遭遇草原骑兵突袭,回撤六十里到一百二十里的“县马”游骑区域,如果遭遇自己人突袭,那肯定是十死无生。唯有这样三波远骠具丢失就讲的通了。
莫无为见二人不反驳,就继续讲道:
“酉时出发,前出二十里就应该是这里~乌轮台!这里乃是南高北低的谷地,应该是他们动手的地方。”
“那我们怎么办?”
牧宗坤问。
“兵书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