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下山云游,最后不知所终,灵惠又收了赵尚为徒。
这智广和尚虽是在衡山修行,却也逛遍了附近名川大山,难得在寺里安身,直到如今已年老体衰,才入庙中续修。这日却听慈宁师太说起赴碧云庵祭奠一事,却也称奇,又得知碧云的夫君乃原灵惠爱徒赵尚,及详细问及赵尚经历后,大惊,道:“这刘尚有危矣!既是灵惠之徒,贫道不能不救!”慈宁师太道:“那刘尚已辞职归家,好好一个人在家,有何危险?” 智广道:“仕途凶险,汝何能晓!”言罢,忙匆匆下山而来。
这老僧一路打听到了刘尚府,便要见刘尚。梅秀一听,疑惑不解,道:“一个和尚,有何事要来找刘尚?”欧明道:“或许这老僧得知些消息,要来相救,也说不定,且放他进来罢,看他有何话说。”梅秀只得请了。这老道进来,便要见刘尚,欧明只得告知刘尚病情,这老道一听,慌忙来到床前,一见刘尚面容,把了把脉,摸了摸胸,翻了翻眼,道:“施主莫慌,且倒杯温水来。”梅秀忙倒了温水,让欧明亲自端了进来,见这和尚从随身带来的葫芦里取了几丸药来,往水里研开,只闻满室霍丹之香沁入心脾,那老道将研了药的水浸入棉巾中,放置刘尚口鼻处,不到片刻功夫,便见刘尚微微睁了双眼,欧明一看,惊叹不已,对老僧拱手道:“大师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真乃仙圣也!”便欲问刘尚病势,智广和尚忙制止,悄声道:“病人虽醒,却尚未回神,且待些功夫,容他慢慢复原。”欧明忙将刘尚醒转之事报与梅秀等,梅秀惊喜不已。
不一时刘尚彻底醒转,梅秀也顾不得回避老僧,忙扶了刘尚起来,只听刘尚道:“我这是在哪里,为何围了这许多人?”梅秀道:“多亏了这位仙师,救了你的命。”一面命做了燕窝莲子粥来,给刘尚吃了,一面忙请欧明设宴款待仙师。
这老僧见了酒肉,却也不忌讳,同欧老吃喝不休,眼看到了天晚,就见冯平、慈宁师太和静宜、静云都风急火潦般赶了来,忙问刘尚病势,梅秀喜道:“本已病入膏肓,幸亏来了一和尚,已将他从生死道上救转回来。”冯平、慈宁师太一听,慌忙进来谢了老僧。
慈宁师太见状,惊问老僧道:“师兄如何预知施主危势?”智广和尚道:“贫道预知施主危势,不是病危,乃身危矣!也是凑巧,不想遇上病危,乃心肺气塞所致,贫道随手除病而已。”冯平听了,敬佩不已,一时众人到刘尚塌前来看刘尚,刘尚见了冯平,苦笑道:“吾有何大事,惊动军师又回来看我!”冯平只得安慰了些话,命其安心养病。冯平问了智广和尚道尊,得知为衡山智广大师,忙拱手相拜,智广和尚慌忙回礼,欧明请冯平等众人坐了,一道晚膳。
冯平敬了酒,不禁问智广道:“刚才听大师道此番前来,不是救刘尚病危,乃是救刘尚身危,贫道不明白,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智广和尚听了,呵呵笑道:“既然施主相问,老纳也就直言了。闻刘施主已辞职归家,乃明智之举,只是归家还是不妥,只有归隐了,才是真正脱离险境。”冯平、欧明、慈宁师太一听,心神领会,梅秀哪里明白,道:“夫君既已辞官,便是普通老百姓一个,与世无争,如何还有险境?”冯平、欧明听了梅秀之言,一时不便解说,冯平只得对智广和尚道:“既然大师能救得刘尚之病,还望救人救到底,救刘尚之身罢!”智广和尚笑了笑,并不答话。
一时酒饭毕,智广和尚便到刘尚床前,道:“刘施主,你可认得老纳?”刘尚细细看了看,摇了摇头,道:“怒刘某眼拙,一时想不起来。”慈宁师太凑上前道:“刘施主,这便是你灵惠大师的师父智广大师!”刘尚一听,犹如醍醐灌顶,慌忙要坐起来,被智广按住,刘尚涕泪交流,道:“原来竟是恩师祖,这些年,师祖去了哪里,如何今日得见?” 智广道:“刘施主不必伤感,且先静心养身,待老纳慢慢道来。”便略略向刘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