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尚于次日率大军到达永州,得知易兴阳恃勇杀退永州守将,十分不悦,道:“我正欲趁永州守将尚不知我底细之机,以激将法激敌守将出城迎战,乘机攻城,你这一闹,岂不又让敌知我底细,龟守城内不出了?”易兴阳一听,只得道:“元帅有所不知,昨日我只是带了几骑沿各城门勘察地形,并无挑战之意,岂知敌将见了,便冲出城来与我决战,我只得被动应战,被王洪二将军赶来,杀退守将,逃回城内。”黄胜宁道:“既如此,元帅也怪他不得,末将也对这云都儿和荣泽了解一二,此二人也非等闲之辈,定会知晓我向来破城的手段,决不会轻易上当。这永州城防,东面临水,西面靠山,易守难攻。末将倒有个想法,这城西靠山,此山虽不高,却距城墙很近,居高临下,我等就在西门用土囤之法囤城,一面在这山上布置弓箭手和大炮,阻敌攻我囤城之人马,再以南北两面佯攻作掩护,不愁此城不破。”兴阳一听,也道:“想不到黄将军与我想的一致,我也看了城门地势,正想着以此法攻城,我粗略算了算,那山脚距城墙不到百步之遥,若用土囤,凭我数千将士,不用两天退可填平城墙,城墙既平,攻城岂不是如履平地!
刘尚一听,想了想,道:“此计甚好,然我若囤城,敌守军得知,决不会坐视,必派重兵破我囤城。我等须派两路攻城,一路由我率五千兵马在南门攻城,还是由兴阳、可郎两个先锋和王将军打头阵,将敌一部分主力吸引到南门,一路由涂貌、黄胜宁二位将军领三千兵马在西门土屯城墙,陈虎与易峰等将军各领二千兵马在西门两侧隐蔽待命,等填平城墙,即一同攻入城内。”众将领令,分头准备。
却说永州守将云都儿和荣泽早已得到探子来报,称叛匪连夜派出不少人下乡收集锄头土筐,一面又到处搜集匠工编织筐箕,云都儿同荣泽一听,心里明白,这分明是叛匪要利用西门外的山头用土囤之法囤城,不禁大惊失色,对众将道:“敌若囤城,不到两日便可填平我西城城墙,到时,叛军中入我城内,岂不是如履平地?如此奈何?”荣泽道:“将军何必惊慌!他等要运土在我城墙下填充,我等难道眼睁睁让他填平不成?只有多派重兵,在城楼上以弓箭火油杀伤阻之,绝对不能让其得逞。”云都儿道:“说得容易,那山虽不高,却也远比我城墙高,距城墙不过数十丈,匪贼就不会派人在山上以弓箭等兵器杀伤我么?匪贼居高临下,更易杀伤我等。”荣泽道:“到了这个时候,哪管得了许多,只有与其对杀,别无他法。真要等他填平了城墙,什么都晚了。”云都儿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得命荣泽派二千兵马,死守西门,务必不让叛军填墙,令郭闻成与荣泽互换,防守北门,自己仍守南门。
谁知到了次日清晨,就见易兴阳、洪可郎领兵在前,王克平率队在后,带着三千人马列阵于南门之下。云都儿一见,大惊,只得令荣泽派一千兵马来南门增援。不久就见荣泽的信兵来传荣泽的话:“叛匪已有约二千兵马正在西门挖土填城墙,敌军在山上居高临下以大炮和弓箭等杀伤我城墙上官兵,我守军正在与叛匪作殊死对抗,哪里能抽出兵来。”云都儿一听,更是惊慌,只得令从东、北两门各派两百守军增援南门。
此时就听见兴阳在城下喝道:“城上的守军听着!今日我大军攻城,破城只在早晚,你等若是识时务,就趁早投降,以保住性命,若是仍负隅顽抗,我等攻下城来,凡抵抗者,片甲不留!”云都儿听了,虽是气得七窍生烟,却自知敌众我寡,只得忍气吞声,不去理会,只是死守。兴阳喊了半天,仍不见城楼上有任何反应,也只得罢了,下令官兵原地休息。
却说涂貌、黄胜宁二位将军领三千兵马到了西门对面山坡上,便令五门大炮和五百名弓箭手选择好有利形,向城楼上守军射击,一时城墙上炮声隆隆,矢如雨发,城墙上守军一时被炸得血如横飞,惊慌逃命。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