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义军盟主孙碧云命亡于衡州帖木儿炮火之下,接着紧跟上来的刘尚也被火炮震下马来,幸无伤及骨肉,只是震昏,不一时苏醒过来。义军将士闻知噩耗,无不悲痛万分,大营上下数万名将士,悲哭声一片。刘尚更是悲痛欲绝,水米不进,形如枯槁;冯平也是整天痛哭,悔恨不已;月芳等儿位女将,双眼都哭红肿了,嗓子都哑了。易华只得忍悲收泪,劝刘尚与冯平道:“盟主之劫,也是天数,原盟主恩师送她的谒语,已有暗示,只不过天机不可泄露,我等只是意会。现我大军尚与敌对峙之中,若是我等整日悲恸,误了军情大事,想盟主在天之灵,必不容许。”冯平听了,只得强忍悲痛,又来劝慰刘尚,哪里劝得动。冯平道:“现上下将士已沉浸于悲伤之中,不可再战,不若先拔营回寨,将盟主运回山寨,办好了盟主的丧事,再商量打衡州罢。”易华听了,只得应允。二人来问刘尚,刘尚只是垂泪。却是易兴阳红着眼恨恨道:“帖木儿害了盟主,便是我数万义军不共戴天之敌,不踏平衡州,取了帖木儿的人头来祭奠盟主,我等有何面目回山寨!再说了,盟主被害,众将士无不发誓报仇雪恨,正是兄弟们同仇敌忾,齐心攻打帖木儿的好时机,我等岂可放过!”发誓要先打下衡州,再办丧事。易华等劝不过,冯平只得道:“这衡州早晚是要打的,只是那帖木儿得知此情,也必会更加有所防备,如凭我一时之勇,万一近日时拿它不下,损兵折将不说,这盟主遗体已是一团血肉,现天气湿热,难以久放。常言入土为安。我等先撤兵回寨,举全盟痛悼,将盟主遗体安葬好了,便铁心来打衡州。想衡州帖木儿闻知盟主已亡,必弹冠相庆,放松守备,城里被围日久,久日不供果肉菜蔬,若闻我已退军,必开放城门,百姓出城抢购果肉菜蔬,城外菜贩也必然趁机进城贩卖。我等可在撤兵之际,留下十数位将领及数百名义军,化装成百姓,以进城贩果肉菜蔬为名,先混入城中,待我等办了盟主的后事,再发兵前来,里应外合,不怕此城不破。”易华等听了,点头称妙。兴阳一听,便要留下来进城,冯平道:“别人均可,独你不行,那帖木儿等守军众将,哪个不晓你的尊容!你只可随我打先锋就是。”兴阳听了,便不好再言语。
于是冯平与易华等计议决定,由方云、陈林为正副统领,领伍林、唐林、洪可郎、刘金禅、杨铁儿、成芳、徐小红、刘月芳与杨雪、杨风等,率两百精干义军,组成城内策应队,先化装成菜贩进入各乡村收菜,待大军撤退城门开放后,以菜贩子身份分头混入城内,集中到欧明府上潜藏。冯平又招来刘成龙,把方云、陈林等受领的任务细细同成龙说了,吩咐尽快先行进城,联络欧明,备好方云等二百多人的暗藏之地,又同方云与陈林标明欧明府上的地理方位及策应攻城暗号,三人一一遵命,分头而去。一切部署妥当,便下令当夜四更造饭,五更起营,全体人马护送盟主遗体,撤回铁顶寨。
却说帖木儿万没想到这一炮竟击中女匪首孙碧云,眼见得那孙匪首已被炸成一团血肉,又看紧跟上来的贼首刘尚也被火炮轰下马来,生死未知,不禁欣喜若狂,心花怒放,仰天长叹道:“真是老天有眼,天不灭我,反让我亲眼看那女匪首死在我的城下!”一旁的姚成怀也是欢喜不已,道:“没想孙碧云这妖婆,自不量力,却要吞天,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竟也有今日!”又对帖木儿道:“这贼首恶被除,想那叛匪必有两种选择,一者会以报仇雪恨为由,更加疯狂来攻我衡州,一者便会悄悄撤兵扶柩回寨,办理后事。依我看,这叛匪受此大挫,群龙无首,必会连夜撤兵,回山寨隆重办理丧事。”帖木儿道:“不管其匪如何动作,且速派哨兵出城打探,探得实情,速回禀报。我一面加强防守,防备敌前来报复。”姚成怀忙布置了下去。
不久就得探哨来报,言贼匪已人去营空,不见一兵一卒。帖木儿等一听,更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