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罚。”成芳冷笑道:“我才在碧云妹子那里来,妹子一见了我,就扑在姐怀里哭,说有人趁她醉酒,竟敢欺负她!今天我是来找真凶,为姐讨公道来的!”刘尚一听,顿时明白,心里凉了半截,又看军师冲他暗笑,忽然醒悟,忙扑通跪地,面对成芳举手作揖,道:“大姐在上,刘尚同碧云早已恩深爱重,愿共结连理,生死同心,愿请大姐为媒,成全我们的姻缘,如能如愿,刘尚千恩难报,万死不辞!”成芳也没有料刘尚反应倒快,来此一手,反倒措手不及。冯平呵呵笑道:“成头领,既然如此,你也不要作娇作势了,就认了吧,这个媒,除了你,还有哪个做得!”成芳见刘尚跪地不起,也只得笑道:“好你个贼骨头,没脸没皮的,我还没有罚你,你倒还向我求好事来了。看在军师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次,你起来吧!”
刘尚没听到成芳答应做媒,还不想起来,被冯平拉了起来,道:“成头领在拿你开心哩,你起来,我们好好商量办你的大事吧。”
刘尚这才晓得二人的来意,想是碧云的意思,不禁心花怒放。冯平道:“这件事,是山寨的大事,既然孙头领不好出面,我的意思,王兴是山寨的元老,由王大哥来主持,成头领来做媒人,至于要请些什么人,定什么日子,先不要急,待王头领将一切筹备工作做好后,再由我们众头领商定。你二位看如何?” 刘尚、成芳连连点头。
这时,就听来人报四方聚友客栈店主龙平元来找冯平,说有要事相商。冯平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他有何事,请进来说吧。”龙平元进了门,见了三人,忙一个个行了礼,对冯平道:“小的店中来了一位客官,自称叫易华的,说是同军师是师兄弟,想见军师一面。”冯平听了,大喜,道:“这易华可不是一般人物,乃两湘反元名士,冯某已久仰,却无缘相见,今日这易师兄特来相见,必有大事相商。”忙向刘、成二人道别,同龙平元下山。
冯平喜孜孜地来到四方聚友客栈,见到易华,惊喜不已,抱拳道:“易兄,别来无恙!”易华见冯平亲自下山来见,慌忙上前,揖手道:“贤弟,多年不见,兄弟想念不已,没想到贤弟上了山,做了天下第一寨的大军师了。”冯平道:“小弟何尝不想念师兄!易兄所作所为,小弟倾慕已久,只恨无缘得见,今日得见,乃平生之喜事也。”二人相抱相诉。龙平元见了,忙将二人引进雅室,二人携手进屋同坐,问长问短,各自诉说经历,叹息不已。
易华聊完了家常,才进入正题,道:“实不相瞒,愚兄此来,是想游说孙头领与我们一起举旗起义,反官府抗元军。这些年来,吾在湘潭、湘乡两州之地暗地里发动百姓抗粮抗赋税,交结天下义士,并先后在乌石寨和黄牛寨建立两个山寨,聚集了上千反元义士,准备一旦时机成熟,便举兵起事。只是从目前形势看,凭我一已之力,难以对抗官府,因此正在努力联络两湘的绿林豪杰,现已联络有十八寨,虽是有抗元之心,但都是些势力单薄的小寨,难成大事。昨日得知贤弟东落寨兵强马壮,且早已与官府为敌,便赶来与贤弟一晤。愚兄还考虑,即便是各山寨聚集了,还得有一个有势力,有威望,有统帅之才的山寨头领为首,扛旗吹号,这样才能一呼百应。从目前各山寨形势看,只有贤弟这东落寨和孙大头领才能胜任。”
冯平听了,大喜道:“小弟听到师兄到此,就料必因此事而来。至于起义抗元之事,小弟早已有心,只是无缘结识联络得各山寨头领共同举事,今有师兄促成,真乃天助我也!只是山寨目前之情形,虽是有些实力,但真要扛起抗元大旗,担心孙大头领以及一些兄弟未必下得了决心。此事,还得容我等费些功夫。”
易华听了,心中暗喜,道:“贤弟是寨中军师,只要贤弟有此决心,何愁大事不成!”冯平道:“此事虽说不难,却不可掉以轻心。让大头领参加反元,依小弟看,没有问题,但若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