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就跑。
王克平一看,也暗暗称奇。不一会,就见山上下来一百来名喽啰,个个手执兵器,气汹汹赶来。为首的是一个手执九节鞭的汉子,只见他瘦得手爪如山中老鹰,脸若刀削瘦猴,还显几分病态,貌似一个痨病鬼。却见他行走如飞,扯着丝哑嗓子喝道:“是哪个吃了豹子熊心胆,敢在我仙女寨张爷的地盘上撒野!”易兴阳冷笑道:“我以为是哪路神仙身居这仙女峰,原来是一只病猴子,可惜污了这仙女峰的名气,你也配在这峰中称霸!”
原来这被称做病猴子的就是这仙女寨的寨主,名叫张贤冲,手下有百几十个喽啰,平时在湘乡、宁乡一带,以劫道拦抢为生,人称痨病鬼。他听到喽啰来报,说山下有两个过路客,骑着两匹好马,刚下山的兄弟看上了,要劫来给大当家做个坐骑,没想到其中一个武功十分了得,转眼间把几个兄弟全抓了,还居然把兄弟们垒成人塔。
张贤冲一听,气得跳脚,忙率山寨人马倾巢出动,下山问罪。没想一见面,话没说上几句,就被对方讥讽一番,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喝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狂徒!敢在大爷跟前卖嘴弄舌,看你是活到头了!”一边说一边挥一根九节钢鞭没头没脑打来。易兴阳哪会把这个痨病鬼放在眼里,一剑挡来,两件兵器相交,功夫立现。俗话说,行家一交手,就知有没有。张贤冲一见这架势,不敢大意,一根九节鞭在空中呼呼作响,令兴阳防不胜防。兴阳接了他几招,也心知对方鞭法精练,功夫老成,也难怪这病猴子能成个小寨主。于是也不敢怠慢,挥舞几剑,似一道道寒光闪电,又如一阵阵狂雨疾风,这张贤冲心知对方剑法一流,这回遇上劲敌了,便使出浑身功夫与对方过招。易兴阳剑剑紧逼,不到十来个回合,张贤冲手忙脚乱起来,被杀得满身臭汗,渐渐身疲力竭,却见对方脸不红气不喘,浑身轻松,心里暗暗叫苦,如再死斗下去,不但脸面无存,而且还有性命之忧。张贤冲毕竟也是老奸巨滑的惯匪,晓得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敢再战送死,看来只有俯首称臣了,便把九节鞭一撒,拱了双手,作揖道:“小侠住手。我张贤冲不是小侠的对手,愿听小侠发落。”
易兴阳见张贤冲甘愿服输,便收起长剑,哼了哼道:“既然服输,我就饶你一命,正好我也肚子饿了,还不快快上山备些吃好喝的来!”张贤冲一听,晓得这少年也是侠义豪迈之人,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的!那是自然。若小侠愿意移步,我张贤冲欢喜还来不及,请小侠与那位壮士一同上山罢。”
易兴阳与王克平上了马,与张贤冲一起上了仙女寨。真是不打不相识,这一斗,二人倒成了仙女寨的座上宾。张贤冲慌忙命喽啰杀牛宰羊,温酒摆宴。不一时,酒席已备,张贤冲请兴阳、克平入席,只见大堂内,几十张桌面已排开,酒菜满桌,众喽啰早已就坐,张贤冲便拉着二人向众喽啰作了介绍,众人齐声唱诺。酒过三巡,张贤冲才小心着向二人打听来历,道:“愚兄冒昧,不知小侠是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易兴阳道:“我是从岳州来,准备回黄龙桥去。”王克平担心这兴阳露出身份,暗踩了他一脚,兴阳虽已意会,却也不在乎。张贤冲又问:“原来小侠是去黄龙桥,不知是相亲还是回家看望父母?”易兴阳道:“小弟一不是相亲,二不是回家看望父母,我现已是无家可归,亡命天涯的逃难之人。”
张贤冲道:“如小侠信得过兄弟,愿闻其详。”易兴阳也仗着酒气,就竹筒倒豆子,把父母一家被乌贼所杀,自己与王克平大闹岳州城,现已成了朝廷要犯的事,讲了一个痛快,并指着王克平道:“这位王叔就是跟随我父亲的一员副将,也是为了保护我和助我报父仇,才同我一起逃难的。”张贤冲听后,大惊,忙离座施礼,道:“原来小侠乃是将门之后,怪不得武功超群。失敬了!”易兴阳忙起身还礼,叹息道:“落难之人,如丧家之犬。”张贤冲敬佩易兴阳的为